每天只许一个时辰出没,而且还是必要的衣食等事,普通的探亲访友一律不允许出入。
而就在次日,奔波了四天的豪格,也筋疲力尽地来到了扬州府。
就像是淮安府那样,扬州府也坚壁清野,许多百姓被迫迁徙,留下的不足两成,可谓是极为荒凉。
马蹄绑上了布帛,马头戴上了马嚼,而骑兵们,则凝神屏气,吃喝都在马上,任劳任怨地行进。
豪格不发一言,他咬着牙,目光直透前方。
这次机会,是他费力争取来的,也是他改变命运的一次机会。
在他看来,多尔衮之所以远超诸王,掌控大清的实权,就是因为战功赫赫。
而等他生擒明帝的那一刻,不说与多尔衮平起平坐,起码无人敢动自己。
废黜爵位更无可能。
“距离扬州城还有多少里?”
他抬头,问着捉来的向导。
“还有三十多里。”
男人颤抖道。
“咔嚓——”
一刀结果了其性命,豪格吼叫道:“儿郎们,原地休息,半夜出发。”
原本豪格是准备疲军直冲的,但想着扬州府人烟稀少,而且皇帝身边军队很多,还是安稳比较好,如夜袭。
深夜。
贾演带着手下的百余人,开始沿着军营附近十来里巡夜。
“头,这绕一圈,天都亮了,建奴还在淮安呢,咱们要不休息会儿?”
一旁的队副拖着长枪,颇有疲倦道。
“你小子,昨天休沐去了城里,腿都软了吧?”
贾演冷哼道:“天天走点路,比打仗强多了,这还不知足?”
“况且,军法司最近抽查的紧,要是出了事,你小子可背不起责任。”
说着,他挺直了腰包,开口道:“都打起精神来,等休沐的时候,老子请你们喝酒!”
“好嘞,多谢头——”
兵卒们瞬间精神百倍,熬夜的辛苦似乎被遗忘了。
走了半圈,贾演忽然肚子疼,他喊道:“你们走慢点,老子先去犒劳下土地爷。”
“头,慢些啊!”
副队长问候了一句,只见贾演淹没在草丛中,他就带着兄弟们散起步来。
悠哉悠哉地打闹着,心情愉悦。
忽然,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响起,地面开始微微颤抖。
“哪里来的骑兵?”
贾演一激动用力起身,瞬间断成了两节,裤裆一沉。
“他么的。”
他胡乱抓起身边带霜的枯草擦拭着,又抖了抖裤子,刚抬起头,就听见一阵惨烈的屠杀声。
求生的本能让他不自觉低头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