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脸上浮现出喜悦,郑重其事的说道。
只见,眼前的老者面目硬朗,双目有神,仿佛能看透人心,身穿一身淡绿色的长袍,却仿佛穿着官袍一样,震撼人心。
他当然毕恭毕敬地说道:“回禀张部堂,学生在南京待了太久,就想出来游历一番,而湖广如今热闹的很,就不免坐船而来……”
“游历吗?”
张慎言,对于两位学生则瞪了一眼,凝神看着此人,心中思量起来。
钱谦益派自己的学生来湖广干嘛?绝不可能是单纯的游历。
作为政治人物,一言一行都带着深意。
东林党难道想要拉拢豫王?亦或者拉救兵,再者说是刺探消息。
这些都有可能。
脑海里想着,但他却面色一缓,道:“大木一路前来,可有什么见解?”
这下,另外两人也投目而来,目光中带着思索与好奇。
郑森一楞,怎么问了这个话题?
但他简单的思索一番,旋即道:“学生哪里有什么见解,只是耳闻些许,感触颇深。”
见张慎言一副感兴趣的模样,不由得轻声道:
“豫王对于麾下兵卒颇有几分心思,大方的很,金银收买其心,土地束缚其人,再加上升官发财,麾下的军队,怕是如臂挥使。”
“而且,豫王封锁四关,不仅可以收税,而且还能严控地方,南京想要那么渗透,怕是不易。”
“哈哈哈,说的没错!”
张慎言点点头,赞叹道:“你算是看了个初貌,对于你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见张慎言心情不错,郑森胆子大了一些,不由得小心问道:“如今豫王势大,部堂可知其心思?”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按照道理来说,交浅言深乃是大忌,但郑森实在是心如蚁挠,迫切的想要知道豫王的心思。
因为但凡读过历史的都知道,湖广这个地方,自古以来就是长江之腰,位居南京上游。
所以,元朝一旦占据襄阳,就会顺流而下,南方不保。
没有了这个腰来壮胆,如今的南京朝廷,也不过是个跛脚的,时刻看着豫王的眼色,这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张慎言眉头一皱,给予郑森巨大的压力,让他的脊背都快弯下去了。
良久,就在他额头生汗之际,张慎言这才惜字如金:
“无外乎忠贞不二,绝不叛逆。”
说完这些,张慎言有些心虚。
豫王确实没有打算造反,但却也没有救援的心思,实在算不上什么忠臣。
不过,郑森却着实松了口气:“豫王顾全大局,再好不过了。”
说到底,他的关系人脉都在南京,如果豫王造反登基,对郑家来说,可没什么好处可言。
这下,他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气氛瞬间就热闹起来。
两个学生对于郑森这种单人走千里的行为极为赞赏,尤其是其言语海上之事,更是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
当然,郑家那百万身家,也让他们不得不尊重一二。
张慎言也只是待了一会,就交给了他们。
另一边,搜讨科的孙长舟、承奉司的羊乐,则留下来,陪伴着筋疲力竭的豫王。
朱谊汐饮了口热酒,整个人才缓了一口气。
宫殿之中的蜡烛增添了一倍,即使是天黑了,也依旧光亮如昼。
光是这些,耗费就超过了百两,若是添加香料,则贵上一倍。
一切的排场,都是由金银铺垫的。
“襄阳今日如何?”
朱谊汐鼻腔中嗅到了些许香料味,旋即看向了羊乐,随口问道。
下面割了一刀,排尿自然不畅,必须用稻草等引导,憋尿也显得困难,所以宦官们浑身都一股骚味。
但凡有点讲究的,都会带着香囊遮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