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长舒一口气,豫王浑身一激灵,立马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摸索着高山峻岭,他回味一会儿,颇有些冷酷道:“你好生安歇,莫要病了。”
“嗯~”嗲嗲又娇嫩的声音响起,疲惫中又带着喜悦,沙哑中又带着稚嫩。
一双玉手环绕脖子,粉腻贴身:“姐夫,咱们这样,姐姐那边怎么交代?”
只见,一张圆润白皙的小脸上,小嘴撅起,挺翘的琼鼻轻皱,宜嗔宜喜的美眸中满是担惊受怕。
我怎么知道?
朱谊汐摸了摸小脸,缓了口气道:“豆娘,你太逾矩了。”
“人家舍不得姐夫嘛!”
豆娘眼前浮现起那晚的黑粗,可怜巴巴道:“谁让姐夫你神采英拔,俊逸非凡呢?”
“继续,别停!”
“停什么?再来吗?”
豆娘一楞。
“不,是那俊逸等实话。”
朱谊汐轻声道,心中颇有些舒爽,开始一本正经道:
“当然,你年岁也不小了,如今兵荒马乱的,嫁到外地,一家人担忧,嫁个不合意的,又怕被欺负,毁了半辈子……”
“是啊,还是姐夫最好呢!”
小妮子双眼冒星,在背后不断地研磨着。
“你好生歇息!”
朱谊汐忍不住起身,不由自主地望向那白嫩,艰难扭转道:“记住,不要让你的姐姐发现。”
“哦——”
带着拖音,豆娘若无其事地穿戴着,嘟囔道:“姐夫,你得尽快跟姐姐交代,我怕被骂呢!”
“我也怕!”
朱谊汐没好气道:“你勾引我的,好意思说这话,”
无语了一阵,豫王殿下齐整地离开这处较为偏僻的地下密室,三步并两步的离开。
“咯吱——”
床板被打开,朱谊汐活动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疲惫地说道:
“孙科长来了吗?”
“殿下,孙科长等待多时了。”
十三清脆地回道。
“让他进来吧!”
旋即,风尘仆仆,又满载兴奋的搜讨科的孙科长,孙长舟,迫不及待地入内:
“卑职见过殿下。”
夹着一叠文件,孙长舟的礼节一点都没有折扣。
“起来吧!”
豫王打了个哈欠,目光投向了其人,道:“东西在吗?”
“是!”孙长舟快速地递上。
见豫王翻阅着档案,压抑着兴奋,他则轻声解释道:
“启禀殿下,湖广除去那些土司外,共有十五府,二直隶州,九十七县。”
“自您去年驱逐闯贼、西贼至如今,这些时日以来,您不计前嫌,让其官复原职,可谓是宽宏大量,古来少有。”
“但这些人,不仅私底下互相勾连,而且朝秦暮楚,对南京朝廷眉来眼去,甚至经常与九江的何腾蛟暗中勾结,往来书信。”
“其,其甚至在书信中,妄图颠覆幕府……”
说到这,孙长舟义愤填膺道:“他们竟然还密谋不忍言之事——”
“不外乎以我人头来立功,贡献给朝廷呗!”
豫王冷笑着,随意地翻动着这一大叠档案,心思百转。
其实,当他在第一页翻到,九十八县中,心思不正并且勾结朝廷的,竟然有六十人。
这还得去除他任命的二十来县。
换句话来说,真正心向他,或者中立的,只有十来人。
州府一级更不用说,那是九成。
“我的那些俸禄,是喂了狗啊!”
朱谊汐感慨万千。
听这话,孙长舟犹豫片刻,谨慎道:“殿下,您别看国朝官吏俸禄不多,但私底下却钱囊颇丰,京官们的冰炭等孝敬,可不是才来的。”
“怎么,除了火耗还有什么?”
朱谊汐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