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进严出。
这是生铁、粮食、盐等事关经济命脉的产业,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如今,光是内销,就有些不够了。
“暗巡使之事,我有意设置,就挂在军政司的察曹吧!”
朱谊汐随即将自己在武昌府目睹地一切说了出来,感慨道:“如今官场,泥沙俱下,如海瑞这般的清官,想必是无了……”
“如果恢复太祖的法子,也不知如何。”
这话说的,赵舒、阎崇信都默然了。
如今靠俸禄活的官吏,早就被排挤,要么饿死,要么丢官,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赵舒见之,忙道:“殿下,暗巡使犹如采风使,契合古圣人之道,臣下极为认可。”
阎崇信也忙点头:“时过境迁,如今,一点点敲打,反而最为合适。”
说到这,他颇有些吞吞吐吐,勉强道:“如今江南等地还有南京,也不适宜大开阔斧。”
见到两人的反应,朱谊汐不由得淡淡地笑了。
屁股决定脑袋,或者说,人都是有私心的。
臣子自然有臣子的想法,自己的手不可能砍自己的大腿。
历来有魄力向自己斩去刀剑的,都是顶尖的能臣,如张居正,王安石等辈。
谁想回到明初那样,早朝的笏板上擦丹顶红,随时准备自我了结?朝不保夕?
都说人心不古,21世纪的人,绝对不想回到六七十年代那样,饥一餐饱一顿的道德模范社会。
就像是朱谊汐,他是君主,当然也知晓,像是太监这种,极不人道,但为了权力,为享受,也只能选择默认。
女官制度,相较更差,服侍上或许更胜一筹,但政治上的助力,却无法比拟。
试探结束。
朱谊汐心中哂笑,沉着脸说道:“说笑罢了,但到底不同于以往,陈规陋习,该改的还是得改。”
“臣等谨记。”
两人背脊生汗,拱手拜下。
“拿进来吧!”
唤了一声,羊乐提着一托盘,缓缓地走进来。
赵、阎二人见之,眉头一皱,这宦官还真是阴魂不散,大明朝还真的不能断根吗?
掀开红布,只见一盘银白色的圆润的银子,出现在眼前。
“这是?”阎崇信惊诧道。
赵舒倒是听说过,颇为冷静。
“银币!”
朱谊汐轻声道:“效仿弗朗机人的银币,一枚价值一两平库银,含银超过九成。”
阎崇信忙拿过一枚,认真地看将起来。
银币全实心,并非是外圆内方的铜钱样式,大小相当于两个铜钱。
圆边具有碎齿,防止剪断。
正面花纹精美,为牡丹样式。
背面为崇祯十七年字样,最底下镌刻着细碎的汉阳二字。
掂量了一番,约等于一两。
“样式精美,重量甚好,含银高,纹路清晰,商贾们应该喜欢用。”
阎崇信笑着说道。
“这是银毫!”朱谊汐指着小了一圈,呈现淡白色,若不注意瞧,还有点发黄。
因为它的含银量,只有七成,余下多为铜、锡。
“银毫重约两钱(一钱3.12克),五枚银毫等若一枚银币。”
银毫的样式与银币差不多,只是更小,更薄,相当于两枚铜钱的重量。
也就是说,一银毫相当于一百文铜钱。(一两白银市价五百文)
“甚好,甚好!”阎崇信喜色抑制不住:“若是普及开来,不知减少多少的繁琐。”
“好就行。”
朱谊汐笑了,经济产业,岂能没有金融支撑?
“转运司日后可收此等银币。”
“另外,我意,革除禄米制,重新厘定官吏的俸禄。”
说着,汉阳王就直接给两人来了一记重锤。
两人没法不动容,这事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