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瓀并没有包扎,骇人淤伤『裸』『露』着,就连脖子上锁链也没有摘。
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什么。
感受到打量视线,师晓瓀有些窘迫,可他控制不住身本能反应,即便是平日最亲近几个哥哥,一接近他他就会产生过激反应。
omega垂着眼睫,不想再提自己事,转移话题:“明渊哥,你午……”
他话说到一半,还扎着吊针手就伸过来。师晓瓀抑制不住地打个寒颤,努力不去把只手拍开,上面扎着针,要是针断在面怎么办?
师明渊刚睡醒,连手指都带着暖洋洋温度,修剪干净指甲齐平着柔软指尖,轻轻落在沾着血迹项圈上,项圈主人没有再战栗。
“难受吗?我帮你摘来。”
师晓瓀有些呆,他还没反应过来,师嘉砚就带着护士过来。
站在门师嘉砚自然也见这一幕,不过身为医者,他不会认为师晓瓀应激反应这么快就好。
果然,师嘉砚还没走到师晓瓀面前,师晓瓀就自己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没事,我走另一边,别怕。”
直到师嘉砚退到安全距离,师晓瓀才渐渐平复来,神『色』内疚都要哭。
“哥……我不是……”
“哥没有介意,瓀瓀,我是医生,当然知发生什么,你不用愧疚。”
师嘉砚站在病床另一头,语气和平日无异,依旧温柔。
“这个现象不会持续很久,瓀瓀好好休息,之后哥会陪你慢慢康复。”
“嗯……”
师嘉砚帮师明渊检查完就离开,师明渊要来绷带、酒精、外用『药』和剪刀,先帮师晓瓀把脖子上项圈剪断丢掉,在着手人处理伤。
虽然自己就是当事人,师晓瓀也觉不可思议。
“为什么……明渊哥我没有影响?”
师明渊用镊子把师晓瓀伤玻璃渣夹来,随:“或许是因为救你人是我,你知我不会伤害你。”
“可是我也知哥哥们都不会伤害我,但我就是忍不住。”
omega情绪太过悲伤,似乎连疼痛也忘记。微微垂睫『毛』像从深渊飞来黑『色』蝴蝶,在月光浅浅地蒲扇着翅膀。
“这是正常反应,不会一直这样。”
师明渊并没有安慰过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语气有些生硬,又尽力在思考着说辞。
“谢谢你,明渊哥。”
omega情绪感受一向敏感,他轻轻埋身子,额头贴在人温暖手背上。
“以后我们能都像这样吗?哥哥……”
只手有些僵硬,没有抽走。
“嗯。”
他声音平静,带着坚定。
埋着头omega没忍住,嘻嘻地笑起来。
“哥!我可以上来吗?”
师明渊:?
师晓瓀小小一只,手脚并用地踢掉鞋子,爬到床上。
这病床虽然大,师明渊睡在靠着一侧,于是撑着身子往另一边挪挪。
“手!手!”omega大惊失『色』,连忙把师明渊扎着针手捧起来。
“医生说这个针会断在面!”
师明渊哭笑不。
师晓瓀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毫无保留地捧着颗真心,递到他面前。之前他推开他手,把颗心拍到地上,可这个omega像是永远不会枯竭太阳一样,依旧把阳光朝他身上盖。
只不过,今天之后,似乎又和之前不太一样。
“嘶……好痛啊……”
omega毫无保留地撒着娇,不管痛不痛都要嘀嘀咕咕几句,天真又任『性』地在他面前耍赖。
真实可爱。
“还有吗?没有吧,好痛哦……可不可以呼呼。”
师明渊:“……”
这辈子没这么不知所措过。
“等等。”师明渊又发现一处划伤,就在耳朵后面贴近发际线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