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泄气地合上。
青竹在旁边瞧着，垂下头小声说道：“国公爷，今儿个，我搜罗来了新话本。”
顾云廷眼神扫了过来，青竹会意，把册子从怀里拿了出来。
上面是一个民间女子因丈夫纳妾而妒忌的故事。
明明过程曲折，这女子却依旧对丈夫死心塌地被制得服服帖帖。
顾云廷一看，便知道楚怀玉一定不会是被压制着的那种人，正如周莫说的，她吃软不吃硬。
他瞪了青竹一眼，将话本子丢回给他。
青竹：“……”
眼看外面天色逐渐暗下来，顾云廷起身，看了眼堆满的文书，毅然决然走向温春院。
温春院里，楚怀玉已经用完晚膳，顾云廷来的时候，正碰上半雪拎着食盒往外走。
对上顾云廷疑惑的目光，半雪有些心虚。
“怎么回事？”
半雪沉默了下，嗫嚅道：“夫人已经用过晚膳了。”
“这才什么时候？”顾云廷皱眉：“我不是让你等我了吗？”
半雪为难道：“可夫人今日就是要早早传膳，还把传上来的两份全都吃了，这回儿要沐浴。”
见他不信，半雪作势要掀开食盒给他看。
顾云廷捏了捏手，绕开她，走向内室。
屏风后，袅袅水雾气升腾而上。
顾云廷没有犹豫，直接进去，绕过屏风，站在楚怀玉身后。
相处久了，楚怀玉已经能听出他的脚步，但没想到这人居然毫不避讳！
她此刻半裸着靠坐在浴桶中，不是不想理他就能离开啊！
顾云廷看着她脸上的纠结悔恨，轻轻勾唇。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楚怀玉再刚硬，也不会连羞耻心也……
谁知下一秒，一抹白色兜头落下来，耳边响起水声，顾云廷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他愣怔在原地。
“顾云廷，你什么意思？”
楚怀玉不悦的声音响起，顾云廷将脸上的东西缓缓扯下来，便见她已穿上里衣，系着腰间绑带。
顾云廷没有动怒，默认了自己的流氓行为。
“我……”他动动唇，支支吾吾问道：“你生气了？”
楚怀玉冷笑，绕过他走出屏风：“你是说你偷看我洗澡，还是你纳妾的事？”
“我没有纳妾。”顾云廷面色严肃起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