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雪，奉茶。”
顾云朝脸上忧色不减，上下打量了楚怀玉一圈，才松了口气：“大嫂能这么说，我这么久的努力算没白费。”
“如今你跟着白将军也有一段时日了，现在可还习惯？”楚怀玉问道。
“嫂嫂说的不错。”顾云朝应了一声：“师父不命我扎马步了，现在整日跟着他们打拳。”
顿了顿，他语气中难掩喜色：“嫂嫂，果真如你所说，他们的下盘都没我稳！”
“我就说白将军不会糊弄你。”楚怀玉笑着颔首，沉默了回儿突然皱眉：“你院子里那个丫鬟最近如何？”
顾云朝一怔：“嫂嫂说的是灵儿？”
“就是上回给你送大氅，怕你着凉的那个。”
“自打嫂嫂前几日回楚府，我夜间就宿在营里。”顾云朝微微皱眉道：“可是她惹什么事了？”
楚怀玉摇头：“倒是不曾。”
在顾云朝的疑惑的目光下，宛白出来打圆场：“两位主子都还未用晚膳，二少爷不如在温春用，边吃边说？奴婢这就去让厨房做好了送来。”
楚怀玉颔首，正好借着岔开了这个话题。
她觉着那丫鬟心术不正，既然顾云朝不觉得奇怪那便罢了。
席间顾云朝眉飞色舞地给楚怀玉讲了不少军中的趣事，气氛融洽。
“虽然你拜入了白将军门下，走习武这条路，可该上的课业最好一样也别落下。你大哥文武双全，别你最后成了胸无点墨的莽夫。”
“嫂嫂说的是，我一定加倍努力，赶上大哥。”顾云朝连连点头，随后脸色沉了沉，轻叹一声：“只是大哥如今仍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
从前提起顾云廷，他还与她争辩说他一定没死，满脸的信念感。可进了营里之后，他从别人口中再得知此事，才知道顾云廷那日面临的是何等危险。
楚怀玉敛下眸子，心中冷笑一声：“你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又积福不少，一定会完好无缺回来的。”
顾云朝蓦地抬头，盯着她的脸，似乎想瞧出什么端倪。
他张了张唇道：“嫂嫂，你原先不是也相信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