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不,玉儿和你不一样。师傅曾同我说他一直以为你是因为自小的经历,性子孤僻,后来才知你天生没有同理心,只有掠夺欲,所以你能踩着天晟帝和世家成为沧澜掌权人。而玉儿如果没有那件事她会像燕王妃那样辅佐沧澜的君王,带领整个沧澜走向比成帝时更盛的时代,而不是强忍着一身病痛缩在京十三区妄图覆灭沧澜。可即便是再痛恨朝廷,痛恨将她逼至绝境的一切,她还是没有继续执行她覆灭沧澜的计划。”蔚然反驳道。
楚流镜立刻驳斥道:“那是因为她遇见了楚漠!她想扶持楚漠登基,这样既能维持她曾经的初心,也能为燕王府翻案和复仇。”
蔚然摇了摇头,“你错了,玉儿起初未见到楚漠时的确是这样的想法。可楚漠他是个人,他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愿意。”
“你看这就是你和玉儿最大的不同。她会因为考虑到沧澜百姓而放弃覆灭沧澜,她会因为楚漠的拒绝而放弃扶持他。她能够看到底层百姓对燕家军的怀念和对安居乐业的向往,也能察觉到楚漠对心上人坚贞的心意。可你不会,你征战沙场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弑杀欲,坐上摄政王的位置是为了掌控欲。你不会真的以为坊间对你歌功颂德,你便如楚烟台那样成了沧澜的战神、救世主吧。”蔚然紧紧握着玉箫,满脸嘲讽地说。
楚流镜微微眯眼,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说:“你若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住嘴。”
“住嘴?我若真不继续说下去,只怕玉儿真的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蔚然丝毫不虚,完全不惧楚流镜的杀意。
楚流镜微微皱眉,听他转而又提起莫玉,只能改口道:“快说,说完了滚。”
“噬心蛊在她的体内你知道吗?”蔚然仔细观察着楚流镜的脸色,试图得知他的想法。
楚流镜有些疑惑为什么说到了噬心蛊,他道:“她说她体内的寒症能够压制住噬心蛊,我便同意她将噬心蛊引到自己身上。”
“寒症的确可以压制噬心蛊,但蛊虫的发作是需要催动的。一旦噬心蛊被催动,即便有寒症压制,照样会发作。”蔚然并不精通蛊术,所以莫玉刚来风雪关吐血昏迷时,蔚然并未发现噬心蛊被催动。如今噬心蛊被催动还是莫玉自己醒来后,主动说出来的,甚至于在此之前他都不知晓莫玉将噬心蛊引到了自己身上。
“我只是很好奇,南疆人肯定不知道噬心蛊在师妹身上,若是想你死,保持蛊虫的活跃即可。但只是间隔性的催动必定是有求于你,而且他们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所以直接催动蛊虫以作威胁。那么这是不是说明摄政王你同南疆一直有接触?”
蔚然讲话的过程中时刻注意着楚流镜的神色,可他只看到了楚流镜眼里的不解和怒气,这让他心底微松。
“我只在圣宫时同南疆有过接触。我没想到那个蛊虫会把她害成这样。”楚流镜有些懊恼的说。
蔚然在楚流镜身边这些年,自然还算了解他,可这不意味着他会相信楚流镜的话。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蛊虫不被催动?”楚流镜询问道。
蔚然微微皱眉,略显无奈的说:“每一个噬心蛊的诞生都有其相对应的动心蛊,要么毁了能催动噬心蛊的动心蛊,要么就像当年贵妃生下你那般,让师妹生下一个孩子,那蛊虫自然也就到了孩子身上。”
“毁了动心蛊就可以是吗?”楚流镜直接忽略后一个办法,他知道有寒症的女子在子嗣上总是艰难的,更何况莫玉即便对他有好感,却始终不愿嫁给他。
蔚然却摇了摇头,回道:“南疆有万蛊之王,虽说极为罕见,只有一个,但只要蛊王在,噬心蛊还是可以被催动,这只能看你对南疆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了。”
若只有这一次,毁了动心蛊就算安全了。可若还有日后多次,即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