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研究的话可以让地方部队护送走,总不能一直放在那吧?也不利于防疫啊!”
今天是5.19大案的第八天,尸蜡化的尸体已经呆在那整整八天了。按照黄骅的意思早就应该运送到地区殡仪馆,也有专家建议运到省里继续研究。但善后处理工作实在难做。许多乘客都是少数民族,一定要尊重他们的丧葬习俗,但问题是每具尸体都是受害者,在大案没破之前绝对不能擅自处理。
何大正的压力就是来自于此,处理善后的人不断地打电话,何大正一而再再而三地请示黄骅,最后决定先补偿受害者家塾抚恤金,待案子破了之后再入土为安。
入夜,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的楚南飞被周芳华从被窝里拽出来“谈心”,弄得楚南飞哭笑不得。
“告诉为什么?”周芳华瞪着正在穿裤子的楚南飞,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是不是嫌我是累赘?进山调查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南飞提上裤子看一眼门外:“嘘!别嚷嚷,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就是想让人看见!怎么啦?”
“这是国内,不是西洋自由国,我一个大老爷们倒没什么,毁了你的一身清白我内疚!”楚南飞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狡辩能力天下无双。
周芳华气得把文件夹摔在桌子上,一天时间又白白浪费了。关键是上午十点多起床的,收拾完了十一点多,专家们在会议室等了一上午,周芳华进到会议室第一句话是:吃饭!
两个人并肩走出临时指挥部院子,如水的月光倾泻在寂静的群山里,山风轻轻拂过,空气中弥漫着草香。这是两个人自从深渊行动之后第一次见面,也是自从楚南飞率领战队介入5.19大案以来的第一次独处。
女人的心思是细腻的,任何微小的细节都逃不出她们的感觉,周芳华的脾性虽然趋于中性,但那种特有的细腻在某些时候表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面对曾经在一起有过“肌肤之亲”的楚南飞,那种细腻变得更温柔,也更真实。
“南飞,我想听一听你的看法。”周芳华的声音终于温柔下来,不过微微的叹息之中夹杂着些许的焦急。
楚南飞不置可否:“什么看法?我的责任是保护你们的安全,来的时候老首长也下了命令,不要过度介入案子,以免误导调查方向——对了,周大小姐,您可以征求一下江营长的意见,他很独到。”
周芳华望着山脚之下错落有致的民居的影子,不禁叹息一下:“案子扑朔迷离,尸蜡化的尸体、透明人骨和魔羅玉匣只是表象,距离真相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这里比沙漠还危险。”
“你说的对。”
“还有呢?”
楚南飞擦了一下鼻子:“不想干涉你太多,以免误人子弟。”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了!”周芳华依稀抓住楚南飞的手:“南飞,你拥有最强的判断力和洞察力,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不会第二天就会上山找证据,对吧?”
楚南飞尴尬地点点头:“玉匣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
“你确定?”周芳华诧异地看一眼楚南飞,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点,在高格明的影响下,研究的方向放在了玉匣外面的魔羅阴文上,楚南飞一提醒忽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