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就给出来找事,我让你明白一下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你招惹不起的!”
崔挺这阵儿鼻血也止住了,脸上擦得花里胡哨的,狞笑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大步逼上来,方才被张有打翻的两个人也都爬了起来,抽出匕首短棍恶狠狠地围了过来。
本来众人听到有人管事,倒是颇替那个罗三石感到庆幸,可看到是一个女子,便已经心凉了半截,但看到眼前这个局面,更是失望。那个罗三石已经醒来,见状想要起来,只觉得身子一紧,转身看到妻女哀恳的表情,不禁长叹一声,开口道:“崔大爷,你就别难为别人了,我……”
“崔挺,”
小婉此时已经从旁人口中知道这个‘崔大爷’的名号,冷声道:“我是朝廷命官,你执刀意欲伤害伤害朝廷命官,祸将累及九族,可要考虑好了!”
她是有意挖坑,所以声音显得底气不足。崔挺听了倒是愣了一下,但他旋即反应过来,觉得是小婉在耍弄自己……大唐自然是有女官,但多在内廷供职,哪里会出现在这等边陲之地?这个身穿胡服的女子明显是不知道从哪听到‘女官’一词,虚声恫吓而已。
“哼!你若是朝廷命官,大爷我还是朝廷钦差呢!兄弟们,将那个不长眼的打断腿,千万别伤了这几个小娘子,将她们拿回去等她们家里拿银子赎人就是。”崔挺叫嚣到。
小婉听了真是怒不得恼不得,旁边的人群见事态扩大,纷纷向两旁闪人,唯恐被波及。
忽然间,人群纷纷让开,走在前面的正是程铁牛,却是雪雁让宝儿到外面将家丁们招呼进来,恰好程铁牛路过知道这事后,怕小婉吃亏,也跑过来,正听到崔挺大放厥词,不禁大怒:“简直是反了,来人哪,给我打!”
崔挺脸色顿时一变,程铁牛和他的亲随穿的可是官兵的服饰,他的匕首微微垂下,冷声道:“这位军爷,这里面的事情与你无关,我可是姓崔。”神情甚是倨傲。
程铁牛冷冷一笑:“你姓崔?是死崔的吧,竟然胆敢当街袭杀朝廷命官,来人啊,拿下他们!”
“大、大爷,她真是朝廷命官?”
“大爷,我们怎么办?”
那几个手下立即麻爪了,程铁牛既然当街喊出来了,那小婉的官身应该是不假的,按照大唐律例,当街袭击朝廷命官是以造反论处的。
“不、不要惊慌。”
崔挺强自镇定,收起匕首上前一拱手……没等他说话,程铁牛一双拳头已经递到跟前,崔挺刹那间觉得今日星光灿烂,刚刚舒坦一些的鼻子再次开始飙血。
小公爷都动手了,其他人那里还会闲着,当即一拥而上,将那几个恶徒打得鬼哭狼嚎,旁边更有那看热闹的,时不时向滚到自己脚边的家伙踢上一记‘太平脚’,也算是过了一把稳,原本呆在圈子里面的罗三石一家和他们的干果担子却早已经被小婉使人移走,地方宽敞了许多。
正在这时,几个差役簇拥着一顶官轿走过来,其中一名差役大声喝道:“让开、让开,什么人胆敢在光天华日之下……”
他的目光扫过正在动手扁人的程铁牛和小婉身上,脸色突然一遍,返身在轿旁低声向里面人禀报了几句,官轿立即落下,轿帘打开,县令费如晦眉头紧蹙从里面出来,看到这乱哄哄的场面,心里这[叫一个无奈……自己闲着没事走这条路干嘛?这三方一位是清河崔氏的子弟,一位是小公爷,还有一位是别驾夫人,这官司让他怎么打?
想到这里,他不禁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刚才喊话的差役,若不是他刚才声音过于洪亮,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大可以装作不知道闪人,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了……在刺史的治所当官,确实是挺难为的。
小婉和程铁牛看到费如晦来了,也不好意思当着本地父母官上演全武行,吩咐手下人停了手,地上躺着七个哎哟连声的家伙——别看程铁牛他们下手狠,但打得地方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