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帮忙的意思。但张陵真的答应出手后,鲁山又有些忐忑,他只清楚张陵也是一名官员,却不知道他是什么官,而且张陵又如此年轻,患得患失之间鲁山便有些失神。
“鲁管事,没什么大碍,我们去看看这宏济商会是否真的是三头六臂。”张陵也看出鲁山的不安,微微一笑,站起身,神情淡然地向舱外走去,鲁山愣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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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卜家庄院。
一顶清凉小轿从侧门进入院子,轿子落地,两名庄厅连忙上前将轿帘打开,一名富态的老者从轿子中走出来,炽烈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睛,旁边的一名庄厅刚要伸手搀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我还不到要人搀扶的年龄!”
“叔叔,您怎么有空儿过来了?”旁边的一个门户中,卜少堂匆匆走出来,两只手还在整理身上的袍服。
“大白天的,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老者正是沧州司马卜振军,看到卜少堂的模样,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昨天晚上睡的迟了,上午补了一觉。”卜少堂支吾道。
“少堂,你也不小了,家里的事情也该多用些心,为叔的能帮你一时,不能帮你一世啊!”卜振军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侄子一眼。
“是,叔叔。”
卜少堂低眉顺眼地答道。
两个人进了大厅,卜少堂低低地吩咐一名下人上茶,等茶水上来之后,他命所有的下人都离开大厅,等卜振军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下之后,卜少堂才上前问道:“叔叔,这大热天的,有什么事情您让人唤侄儿前去就是,何必到庄子里来一趟?”
卜振军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问道:“张府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没有?”
“有什么动静?”
卜少堂想了一下,道:“叔叔,上次木耳的事情你让我停手之后,我再没有动作。不过前几天他们府上的一个管家好像是在海边收了许多海菜。”
海菜?
卜振军知道,只是他不清楚张府收那么多海菜做什么,据他所知,海菜那种东西只有贫民才吃,而且不易消化,通常都是熬汤喝,还有的就是用海菜喂猪、喂鸡,张府难道是用来做饲料?
见叔叔沉吟不语,卜少堂以为是对自己有意见,连忙解释道:“叔叔,上次你教训我之后,我再没有对张府进行任何活动,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清楚。”
卜振军瞪了他一眼,道:“我让你不要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又不是让你什么事情都不做,难道你除了下作的事情都不会做?”
“呃……”
卜少堂顿时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
“张鸿渐取了一房好娘子,发家有道。我昨日在街上路过,西城区那片洼地现在变成了一片荷花塘,楼已经起了半栋,叫什么‘鹿鸣春’。
嘿嘿,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生意兴隆,指日可待啊!”卜振军脸色阴沉地道。
“叔叔,查清楚那是谁家的买卖,我们可以盘下来嘛。”卜少堂开始出损主意。
卜振军白了他一眼,见侄子还有些懵懂,便道:“那是张鸿渐的产业。”
他叹了口气:“少堂,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把身上那些浮燥的气息除一除了。想得到什么东西,不一定要摆明了触犯律法去做,多想些变通的办法,过几天,崔家的人也要过来,至少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答案,否则我的面上也不好看。”
“是,叔叔。”卜少堂直擦汗,如果能够有办法,他早就做了,可现在他哪里有什么办法。
“派人去察,该花钱的时候就花钱,不要省。”
卜振军训道,他的思绪不由得又想到张府收购海菜这件事情上,她们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