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那个治好平阳心病的女官。”李建成皱眉道:“平阳大概还不知道这件事与我们有关,可保不住老二那边不说,山阳县的县丞就是他的人,所以我只能断然处置,免得被动。”
李元吉也没什么话说了,只能埋怨那家伙行事鲁莽,不打听好对方的底细就贸然出手。
“可是……就这样算了?”李元吉还有些不甘心。
“以现在的情况而言,不算了又怎么样?”李建成摇摇头,大步向前走去。
李元吉知道他是不想再谈这件事了,想了想,却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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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王守拙是张陵的座师,升迁了理当前去送行。第二天早晨,张陵带着个小厮紧赶慢赶地来到县衙的时候,王守拙已经在孟师爷的陪同下,离开山阳多时了。县学还在放假,李冀早在县试之后奉命去长安国子监任职。张陵便直接回家,没有回药王坪的老宅。
由山南东道的山阳,至商州,经熊耳山,沿灞水经蓝田,然后至长安。张杨氏等人还留在山阳处理一些善后的事宜,小婉和张陵带着几个小厮、丫环先行一步,一共是两辆马车,一路北行,历经半月时光,两人已经到了蓝田。
在当地早了一家客栈住下,休息一夜后,第二天两个人起身梳洗之后,跑去观赏著名的灞桥。
这纯粹是小婉的主意。在后世,灞桥风雪可是著名的西安胜景,那句‘年年伤别,灞桥风雪’脍炙人口。但在这个时代,灞桥的名气还没有那么大,上面刚刚设立驿站。在张陵等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座普通的木梁石柱墩桥,毫无浪漫可觅。
“婉姐,你来这灞桥要看什么?”张陵很是煞风景地问道。
“来灞桥当然是看……桥!”小婉脸色臭臭的,颇有一种鸡与鸭讲的感觉。二人转了一圈之后,小婉也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出奇之处,只好扫兴地离去。她倒是很想在桥头上来一笔‘夏小婉到此一游’,估计能是第一个在此留下墨宝的人,但想一想,又实在是没这个雅兴。
‘杨柳含烟灞桥春、年年攀折为行人’,估计还要沉淀一段时间,这里才会成为历史中的那座灞桥。
透过史书看历史,繁华也好,破败也罢,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当你真正看清楚历史的真面目时,却发现自己以前所知道的历史,是经过无数次曲折的。
再次来到长安,心中依然能够感觉到种恢弘大气的厚重与苍桑,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灰色城墙以它的宽阔与雄浑再次对小婉的心灵造成无可比拟的撞击。
她转头看向张陵,只见他也是双眼圆睁,嘴巴微张,神情似惊似喜,眉采颇有飞扬之意,凝望许久,他才喃喃道:“婉姐,这就是长安吗?”
“没错,阿陵,当年汉武帝就是在这座城市的宫殿中发出‘敢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的诏令,大唐的盛世也将由此而始。”小婉微笑道。
老秦放慢了车速,刚来长安的人都会驻马城外,仔细感受这座古都的雄奇伟岸,张陵和小婉的表现,他已经司空见惯。
在城门处,老秦出示了平阳公主府的令牌,士兵们验过令牌之后,立即恭恭敬敬地放行,两辆马车穿过长达五十余米的城门洞,进入朱雀大街。
“小姐,先去什么地方?”老秦问道。
“先回家。”小婉说道。
马车在朱雀大街驶过几个街口,然后便开始拐到另外一条街,不多是,已经到了张家的新宅。
老远的,便有几个家人在街口张望,看到马车过来,一个家人跑回去报讯,另外两个人已经迎了上来。
小婉和张陵已经坐回车里,两个家人在下面跟前马车来到宅前时,张孝已经领着几个家伙和仆女迎了出来。
“大少爷,小姐,一路劳顿!”张孝连忙道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