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饱学宿儒,若是听了她这番话,非气得背过气去不可。
“呵呵,观音婢,恐怕不能尽如你所愿呢!”李世民摇摇头道。
“有什么事情吗?”长孙无垢问道。
“没什么,我们拭目以待吧。”李世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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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平阳公主用完早膳,一转眼的工夫,就找不到小婉的身影了。
“阿雯,小婉哪里去了?”平阳公主问在一旁伺候的雯姑。
“今天小婉要带小殿下和两位小郎君出去野营,想早点讲课。”雯姑说道。
“野游?什么时候去?”平阳公主问道。
“中午,听说是带了饮食去野外就餐。”雯姑答道。
“这丫头,她们出去野……野营,我的午膳怎么办?”平阳公主竟像个小孩子似的挑剔起来。
雯姑暗自好笑,答道:“小婉会给您准备好的。”
“哼!”
平阳公主依然是一付不满的神色,吩咐道:“阿雯,准备轮椅,我也去听听这位夏先生廛的到底是什么课!”
“是,殿下!”
雯姑有些意外,但也有些高兴。平阳公主自得病以来,很少走出房间,尤其是身体极为虚弱,这半年来几乎是足不出户。小婉为平阳公主制造了这张轮椅之后,公主每天早晚都会坐着轮椅去花园散心,精神大有好转。
一行人来到书房的院外,里面正传来孩子们琅琅地读书声,平阳公主示意众人不要出声,侧耳倾听。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这是什么诗?”平阳公主微微蹙眉。
“公主,我们进去吧。”雯姑说道。
“不用了,反正天也不冷,就在这听着好了。”平阳公主摇摇头,听得更加仔细。
“这是一首叙事诗,讲的是古时候,一个叫花木兰的女子代父从军的事情……”随着小婉娓娓动听的讲述,众人眼前都出现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的形象。
“殿下,这个故事怎么讲得这么像您啊?”雯姑轻声问道。
“胡说!”
平阳公主虽然嘴上喝斥,心情却是十分跌宕起伏。在李渊起兵之初,她以女子之身,联络四方英杰,共同起兵,在李渊入关中之前,便率先攻取长安,为李渊定鼎关中打下了基础。世人都称她率领的军队为‘娘子军’,很多人误以为她率领的是一支都由女子组成的部队,其实那是一种误解,她的部下除了一部分亲军之外,都是七尺男儿,这‘娘子’之称,与之毫无关系。
屋里,夏小婉和三个学生正在进行问答,很显然,李承乾受那些老夫子的影响很深,当小婉问到他们对这首诗的印象时,小家伙竟然振振有词地道,认为花木兰不守妇德。
小婉生气,这都是什么啊,教小孩子这此乱七八糟的东西,藐视女人,难道他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
“殿下,你认为的妇德是什么?”小婉耐心地问道。
“呃,”李承乾愣了一下,吭吭哧哧地道:“女子……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她们又能做些什么?”
“这么说,你认为女子比不上男人?”小婉问道。
“是的。”李承乾使劲儿地点头。
“殿下,此言差矣!”小婉也拽了一回文,李承乾也听明白了,先生是说他错了。
“我错在哪里?”小孩子还颇不服气。
“殿下,人非生而知之,第一个老师就是殿下的母亲。她教导你辨认和称呼自己的你母,你眼中所见,耳中所闻,母亲最先教会孩子认识并感受这个世界。还有你身上的衣腿、鞋袜,哪一件不是女子们做的,如果没有女子,恐怕所有的男人都要赤身,那样置礼乐于何地?”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