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细语的对朱蓜妈道:“阿姨,我看你别闹了,朱蓜在这单位上班,你这样闹下去让领导怎么看她?
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女儿着想,她本来就办砸了活动,犯了错,你再这么一闹,不是让她错上加错吗?”
曹科长立刻接过话头,严厉的对朱蓜妈道:“你如果再胡搅蛮缠,我就跟厂长反映,让他直接把你女儿精简出去,我们庙小供不起你当大学生的女儿!”
朱蓜妈生怕她女儿工作没了,爬起来就跑了。
朱蓜妈一走,曹科长鄙夷道:“每次见朱蓜打扮的那么光鲜,我还以为她家条件有多好,没想到她妈穿得那么破烂,她就不能给她妈做两身见人的衣服吗?”
众人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朱蓜被打了,请了几天假养伤,可她留下的烂摊子还得收拾。
曹科长让楚云写了一份公告,公告上说,没退的捐款就不退了,就放在宣传科这里。
如果哪个职工遇到突发困难,宣传科就把这笔捐款发放那个职工。
这才总算解决了问题。
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朱蓜才来上班,虽然养了好几天的伤,可是楚云他们还是能够看见她脸上的淤青,只是不那么明显而已。
朱蓜一进厂里就看见了楚云写的那份公告,顿时黑了脸。
一进办公室就委屈巴拉的哭了起来,说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想整她。
明明有简单的办法就能解决问题,却让她取消活动去退款,害她被捐款的人骂,被申请贫困救助金的职工下黑手打。
曹科长严肃道:“你老说你是被那些申请贫困救助金的职工给打了,你拿得出证据吗?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诽谤!
你如果再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就给我写检讨!
当初提出取消活动的人是你,去退款的人也是你,我们谁都没参与,怎么现在全都变成了我们的不是了?”
朱蓜擦了一把委屈的眼泪:“可是……你们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解决,却不用,就看着我傻乎乎的跑去跟人退款,你们这是见死不救……”
楚云耐心的给她解释:“我们真要见死不救就不会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你现在拿着那些捐款退又退不掉,发又发不下去,那多为难哪。
当初你那个“工人阶级心连心”的活动清楚的注明,只要是贫困职工就能来申请救助金。
我们如果突然改变规则,说捐款要留给有突发灾难的职工。
不得引起全厂职工,特别是那些眼巴巴的想要申请救助金的贫困职工的抗议吗?”
朱蓜不善的质问:“那现在怎么又能改变规则了?”
楚云淡淡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已经取消了那个活动,而且那笔捐款你也退不下去,我们只能这么处理,大家也能理解我们的难处,也就能接受我们的处理方案了。”
朱蓜虽然心里愤愤不平,却只能闭嘴。
两天之后,厂里以朱蓜办活动前不做充分的预估,头脑一热就办活动,结果活动没能圆满结束,还让厂子以负面形象上了报为由,给她记了大过,责令她在全场大会上做检讨。
朱蓜知道,她向上爬的道路因此而被封死,反而不再蹦达了,每天老老实实的上班下班。
铁路系统的招工考试录取名单是在九月二十五张榜的。
放榜那天中午,楚云一下班就赶往考点去看录取名单。
这次一共录取一百个学徒工。
越靠前的分数越高,楚帆虽然没有排第一,却也排在二十多名,名次靠前,说明他考得不错。
这孩子只自学了不到一年时间,就完成了小学和初中课程,这智商也没谁了。
如果让他系统地读书,不知他会走到哪一步。
铁路系统和纺织系统不同。
铁路系统比较壕,而且还急缺人材,所以是允许在职职工停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