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出楚泽名字的唐国军戛然而止。
只见他抱头蹲下,双手狠狠地撕扯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时而捏紧拳头在自己的脑袋上捶打着。
他声音变得嘶哑痛哭“我不是唐国军,不是!我是谁,我是谁?”
突然蹲坐在地的唐国军突然暴起,双手狠狠地抓住楚泽的肩膀。
楚泽只感觉抓住自己肩膀的双手力气极大像是要从上面抓下一块肉,而眼前唐老师的脸面目扭曲、双目赤红,随着他说话与唾液从嘴中流出,看得楚泽只感觉寒毛倒立。
“告诉我……告诉我我是谁,你,你是……不是,不是我是谁,快告诉我我是谁。”唐国军声是嘶吼又似梦呓。
“放开我哥哥!”一声娇喝响起,楚泽马上就看见妹妹从自己身后跑出,想着唐国军跑去。
他立即抓住唐国军的双臂,带着他转动,而楚泽自己又重新挡在楚馨身前。
很快医院的保安便发现不对,帮助楚泽制服了唐国军。
两名保安将唐国军压在地上后,唐国军像是被抽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嘴里仍在呢喃着“我是谁……”
“老唐啊。”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从医院里面传来。
一个中年妇人慌慌张张地从医院跑出来,她抱住被制服在唐国军的头失声痛哭。
“老唐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我就缴个费,你怎么就这样了啊。老天爷啊,老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唐啊,你是唐国军啊,你是我孩子他爸啊,你怎么就记不清了啊。”
很快又是几个医护人员跑了出来,他们在征得妇人的同意后给唐国军打了一剂安定。
几人商量后决定将唐国军转到z市的精神病院,随后中年妇人抹着眼泪向楚泽两兄妹道歉。
“年轻人啊,对不起我男人吓到你们了吧,阿姨没什么东西给你们,给你们点钱你们去吃点好的就当是阿姨的赔罪了。”中年妇人说着说着最后成了哭腔,双手在自己的手提袋里胡乱翻找着。
楚泽赶紧上前制止:“师娘,不用了我们没事,我是唐老师的学生,唐老师这是怎么了。”
中年妇女听到楚泽的话楞了一下神,想起自家丈夫还是老师又悲从中来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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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他突然就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常常会说一些不存在的事。”
妇人悲伤无助,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做社么,随后她像是找到什么需要自己去做了一般,又打起了精神,非要从手提包里拿出钱给楚泽他们作为赔偿,同时嘴里念叨着:“不要记恨你唐老师,他是个尽心尽力好老师,不要记恨他。”
“师娘我们真的没事,这些钱你拿着给唐老师买些补品吧,他更需要用钱啊,你放心唐老师是个好老师我们都知道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楚泽仍是拒绝道,妇人见难以让他就范,只好作罢随后很认真地像楚泽兄妹道歉。
她捡起之前唐国军掉下的纸张,楚泽看见上面那张打印着“神经系统疾病”的字样,下面是手写的“初步判断为臆想症,还待持续观察。”随后妇人慌慌张张地上了转院的救护车。
两兄妹目送着救护车远去,楚馨愣愣出神……
“哥,他是你的物理老师?”楚馨的声音很小、很难过。
“嗯。”楚泽略显沉重地嗯了一声。
“他是一个好老师对吧。”
“嗯,唐老师是一个好老师,很尽责的那种,可能年龄大了的原因他说话总是很古板,但这不妨碍他是一个好老师。”
楚泽想到了前天和陈子枫杨天说到的唐老师教学方式变得有活力,适合现在的年轻人了,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唐老师就已经出了问题,可是谁又能想到会这样呢。
“哥……”楚馨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双眼通红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