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山来到阎王山日子虽然不长,可也知道山上指挥部同下边几个团是没有架起电话的,距离更远的新一团、386旅,更是没有通过电话联系的可能。
偏偏指挥部内有一个电话,但李云山并没有多问,今天这一通电话,又唤起了他的疑惑。
此时,周维汉单独的办公室内只有周维汉、李云山两人,和尚与田德福在门外警戒。
周维汉拨通了电话,李云山示意要出去,周维汉摆了摆手,示意他将房门关上。
一阵盲音之后,电话接通了。
“我是周维汉!”
“周君,能联系上你真是太好了!”电话那头的渡边,抹了抹脑门的冷汗。
寺内勇交代他尽早联系周维汉,可是昨晚的一场盘肠大战,今早居然起晚了,急匆匆的拨通了电话,阎王山上接电话的却不是周维汉,渡边可是急坏了。
“渡边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君,寺内长让我问你,邯单周边被扒掉的铁轨,是否在贵方那里?”
周维汉听后一愣,搞不懂寺内勇什么意思,随后说道:“在与不在,有什么关系吗?”
电话那头的渡边一下子急了,直接漏了底,说道:“如果贵方手里有大量的铁轨,我方愿意出资购买,价钱好商量!”
周维汉一听乐了,寺内勇整个这一出,周维汉是万万没想到。
“渡边君,我们八路军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轨道钢是重要的资源,一直用它造枪、造炮......”
渡边浑然没察觉出周维汉在故作为难,急忙打断道:“我们愿意用枪、炮来换,这样贵方还省去了时间的成本,我们很有诚意,请务必答应我们的请求,拜托了,周君!”
渡边真是个实诚的家伙,周维汉不由得感叹道,一时间颇有些欺负老实人的意思。
“好吧,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武义那边的渡边挂了电话,眼见事情有了眉目,不由得挥舞一下拳头。
殊不知,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靠在靠在门上,将刚才渡边所说,听得清清楚楚。
办公室内。
李云山靠在椅子上,神情惊疑不定,不过凭着对同志的信任,并没有多说什么。
“正如你想,对面是日本人,武义的宪兵队长渡边,今天代表寺内勇跟我通电话!”周维汉解释道。
“这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你是怎么跟日军的高官联系上的,我说在武义、武安,根据地发展的那么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李云山脑瓜子到底是转的快,仅凭周维汉一句话,就将事情想的八九不离十。
“你就没想过我是日军的卧底?”周维汉突然来了一句。
“艹,是你傻,还是我傻,还是首长们犯了迷糊,你堂堂一个支队长,能是日军的人?你把咱们八路军的审查工作想的太简单了吧!”李云山白了周维汉一眼,爆了一句粗口。
“跟日军合作很正常,单从情报战线上来说,一定程度上,跟敌人虚与委蛇,在纪律上也允许,情报战线上很常见!”
“但你这个我的确没想到,不简单,真不简单!”李云山感慨的说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