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便会被这些鬼畜生分食掉。
“啊!”我仰头怒吼,将柏树枝捅入到正面咬来的蝹的嘴里,顶得它脑袋上由内而外鼓起一个肉红色的亮包,蝹疯狂挣扎着,身躯在地面扫动不已。
“哐当!”一声铜锣鼓敲击声从我身后的柏树林中响起。
“呜呜呜!”幽怨凄厉的女声在树林里飘荡。
“咿呀呀呀!”似婴儿啼哭,又似奸笑,声音由远及近,快速移动着,难以捕捉方位。
上一秒还喧嚣不止的柏树林,此刻陷入了死寂。
群蝹全部竖立起身子,如响尾蛇般直直望向我身后的黑暗,不远处互相蚕食的蜘蛛与鸮也停止了动作,黑白相间的蜘蛛爬在地面一动不动,鸮则倒立在柏树枝头,歪曲着脖子,向我所在的方向注视。
我深吸一口气,此刻的内心,早已忘却了恐惧,更多的是激动与不解。就在刚才咿呀怪声响起时,我的腹部突然一动,好似什么东西裂开了似的,紧接着,一股热量从腹部直冲头顶,再由头顶传向四肢,随着热量的蔓延,我耳朵听见的越来越清晰,眼睛看见的越来越细致,就连空气中飘散的蜘蛛身上的绒毛,微微反射着树林里血红色的光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我只在小时候六岁时,第一次读完金石玉微录后短暂的体会过,耳目纵通,身体发轻。曾经询问过家中长辈,无一不是叹气,说什么黄泉之上已无法,世道已变,让我别去在意,过不了多久这种感觉便会消失。的确如长辈们所言,这种神奇的感官大概维持了不到一个月,便再也没出现过,甚至在我之前伙头子遇到生死危险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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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任何变化。
但就在刚刚,这种感觉,再次出现了。
家中长辈们虽然不愿提及,但我从小学习能力不错,喜欢看书,也爱与其他家族的小孩儿玩耍。渐渐得知,他们很多也有类似的感受,只不过不是我唐家这种感官上的极大增强,而是其他方面。
就我知道的来说,陈鹏小时候读完陈家祖传的《江湖海底》一书后,便觉得祖屋的骨笛在召唤他,那段时间,他能用骨笛吹奏各种短促的乐曲,听起来有点像命令,地上地下的昆虫走兽都会跑出来见他,听他指挥。而周慕儿小时候看完周家的《转莲焕生经》后,就像一个行走的催化剂,走到花丛中,群花便开始绽放,走到果树下,各种水果便快速成熟,好似充满了生命力。不过他们的感觉也只是维持了一小段时间便消失了。
后来通过翻阅大量的古卷,将金石玉微录反复琢磨研读,我明白其实这种别样的感觉是唐家的传承,名为金石玉微法,可以强化己身,极大的优化人体的五感,让身形敏捷,配合使用出金石玉微录中提到的一些暗器技法和驱邪方术,这类暗器技法和驱邪方术被记载在金石玉微录里非常隐秘的角落中,被家族里许多长辈认为是胡言乱语不可信。
其实陈鹏与周慕儿感受到的,应该也是他们家族中的秘法,不过这些秘法好似受到限制般,只有短暂的体验期,从此往后便化为记忆中虚幻的回想了。
除了巴蜀地区七大家族有流传秘法外,其实我国广大的土地上存在的秘法有很多,只是在于人们如何是辨认。就如同唐家的金石玉微录,本身是一本记载各种机关暗器、墓葬形制的杂书,读完后能辨阴阳、看风水、识墓葬、解机关,好似掌握了不得了的技能,实际上这些都是所谓的术,也就是如何去用。比如学周易的人,更多关注的是占卜预测,学习风水的人更多关注如何选一个好阳宅阴宅,学习相术的人更在意人的面相以测吉凶,诸如此类,皆为术法,而非道法,皆为用,而非体。
道术,道为核心根本,术为外用,所以看待古代流传下来的事物时一定要尽量回归到道或体上,而不是将目光盯在术上。
还记得,爷爷从黑山谷回来后,老是念叨着一句,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