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傍晚,陆严眼睛那边淤青了两天,只能戴着帽子遮掩,居然说是打架弄的伤。
孟真:“不能离婚吗?”
外婆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啊,你俩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小严会难受的。”
沈嘉重重的,无声的,叹了口气。
难怪有好几次,他忽然消失不见,主要是这个缘故。那么他额头上的伤痕,应该也真的是殴打所致吧。
孟真这时说:“我再去食堂打两个菜吧。”
沈嘉将脸蒙在被子里,脑子一片乱麻。
阳光从窗外慢慢的落进来,有光影照在病床上,沈嘉觉得眼前亮了一圈,她缓缓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孟真端着菜回来。
婆孙三人吃了顿舒适的早餐。
沈嘉却莫名的担心起来,不知道现在陆严那边是什么情况,这货有些冲动,别又是打起来就糟糕了。
那个下午外婆出院,回到家里都松了口气。
老太太似乎还挺滋润,继续坐在檐下织着围巾,偶尔和过来串门的陆奶奶的说两句话。孟真也去睡觉了,只有她在房间做题。好像那天陆严回来很晚,她已经睡着了。
翌日只有她一个人去学校。
陆严凌晨一点就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有事请了假。沈嘉来不及问怎么回事,简单拿了饼就往学校跑。
教室里还和往常一样,充满着早读声和说话声。
沈嘉在外面背了书回来,才发现不对劲,铁琻没有来学校。再仔细一想,星期天铁琻说来找她玩,她顾着外婆把这茬忘了,两人也没有什么联系。沈嘉下课后有找老师,得到的却是铁琻并未请假。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午的课也没上好。
中午一放学,沈嘉趁着时间久,没事干挺无聊,去了铁琻家找。家门紧锁,完全不像有人的样子,她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人,确实有些奇怪。
沈嘉等到晚上,又去了一趟。
铁琻家依旧没人,大门紧锁。
她一时有些心慌,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往回走。门口陆奶奶出来倒垃圾,和她打招呼,沈嘉问了句:“奶奶,陆严在吗?”
“房间睡着呢。”
沈嘉心想,这才什么时候就睡了。她直接进了屋,看见陆严的房间灯暗着,也顾不得许多,掀开门帘进了房间,随手打开灯。
陆严眉头皱起,抬手挡住眼睛。
沈嘉道:“你还睡啊?!”
陆严指间露出一条缝,看见沈嘉一脸着急的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随便靶了一下头发,声音有些沙哑,道:“怎么了?”
沈嘉:“琻琻一天没来学校,我去她家也没人。”
陆严淡淡应了声:“可能家里有事,着急什么。”
沈嘉:“可是琻琻从来不会这样,有事也会提前和我说的,而且也没有给老师请假,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陆严闭了闭眼,又很快睁开。
“最近不是有那个什么凶杀案的事情,而且那天晚上琻琻从KTV回去就没有消息了,这都两天不见人了。”
看她说着已经有了些惊恐。
陆严沉吟片刻,从床上下来,拎起椅子上搭着的衬衫套上,对沈嘉道:“这么晚了,你回家等我消息。”
“我和你一块去。”
陆严当即拒绝:“回家。”
“可是——”
陆严眼神严厉了些。
这人看着不务正业吊儿郎当,可是凶起来沈嘉也会有些缩脖子。但她还是很担心,看了眼陆严。
她挤出一个讨好地笑:“我就跟着,不乱跑行不行啊?”
陆严:“不行。”
沈嘉皱眉:“可是——”
现在已经是夜里,陆严一个男生走得快,找起来也利落,要是带着沈嘉,还得顾着她,着实不方便,还让他操心。
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