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到了第二天,两军交阵,蛮夷之族正要往前进攻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一阵悠扬而婉转的笛音,然后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沉醉其中。
然后等到所有的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排列在眼前的东西是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黑乎乎的铺天盖地般的飞虫,位置刚刚好挡在了两军对垒的中央。
正当图龙族的士兵大喝一声就要攻上的时候被佐楫叫住了。
“央和,不可擅自行动!还不快点退下!”佐楫慢慢的从士兵之中走了出来,训斥过了那个叫做央和的士兵之后,语气就转作了七分敬意。
“既然帝星已至我两军阵前,何不给老夫我这个荣幸,让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得见帝星尊容。”佐楫道。
忽然听得一声轻笑,正当所有的人都诧异之时。顾卿卿一手拿着莹莹如白玉的笛子不紧不慢的从大甫军队中走了出来。白衣如雪,青丝未束,只用了一条白色的发带固定了后面的发丝,额前只留下了两绺散发,随着那个人的步子摇曳,就这样在这里露出了那一张倾世的容颜。
一袭白衣,与明媚倾世的容颜相称显的不食人间烟火,唇边带着的笑意恍如谪仙降世。
然后顾卿卿在这两军阵前站定,笑着道:“佐楫先生,幸会。”
“昨日测得星象,观得帝星已到这杀戮之地。今日得见,真是幸甚之至,,帝星的驾驭蛊虫之术也是学的出神入化。”佐楫毫不吝啬的说道。
“先生真是谬赞了,卿卿只是一介晚辈。今日前来阵中,是想让先生停手,莫要插手两国纷争,战争本来就是劳民伤财之事,先生插手此事,若是被江湖中人知道了,也是好说不好听呢!毕竟我们江湖儿女向来不参与朝堂之事。”顾卿卿拿着自己手中的笛子,轻声道:“若是真的涉及了江湖,先生可是要遗臭万年了。”
听着顾卿卿的话,佐楫竟然是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定定的看着顾卿卿良久,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帝星您……并未登上那个至尊之位吧?”
然后顾卿卿似乎是轻笑了一声,道:“我,不屑于那个肮脏的位置!”
在两军阵前的白亢音和黎子衿吃了一惊,古往今来多少人争破了头都想要坐上的那个至尊之位就这样被顾卿卿说成了“肮脏的位置”,如此可见顾卿卿是真的不在乎权势和地位,那么她之前那样的步步为营是为了什么呢?
佐楫倒是有些吃惊,但还是顺着说道:“既然帝星说不屑于那个肮脏的位置,那又为何要来到这里来趟这趟浑水?”
然后白亢音和黎子衿吃惊的事情便这样发生了,顾卿卿的脸上带着笑意道:“天下动荡,生灵涂炭,本来就与我无关。”然后她脸上的笑意就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她道:“虽说与我无关,但是却是我家夫君的心愿,先生为主谋利谋功也可谓是忠心耿耿,但是您半生所学却伤到了我家夫君,我自然不可坐视不理!这个天下怎么样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家夫君怎么样。这个天下以及这个国主和我家夫君有关,他是我此生所属,便是与我有了关系,故而对我来说此行并不算是浑水。当然了,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呢……在护短。”后面的那一句护短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白亢音和黎子衿。
“不是吧,子衿,我听到了什么?护短?这个丫头可真是敢说!”白亢音更是有些吃惊,顾卿卿对所有人几乎都是这样的冷冷淡淡,保持的距离不远不近,让所有的人都摸不着头脑,但是只有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边,可能才会有这样显而易见的情绪。
“……”护短?黎子衿心里想道,可能顾卿卿对清河真的是……情深似海而海不可及。并且帝星这样的身份,真的是很危险,可是她却愿意为了清河将自己的命格曝光在天下,尤其是这样的境地,可真的当得起情深似海这四个字。
然而后面的士兵却是有些憋着笑,护短就是护短,可偏偏他们的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