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河挥了挥手道:“那么……在现场……查的怎么样?”
“这便是一个十分今人奇怪的事情了!”黎子矜靠近南宫清河道:“按逻辑来推,每一个做法都可以与案子高度契合,可是……那些人却是抵死不从,真真是令人头疼!”
“这下可就不好办了。”南宫清河摊了摊手道:“再查下去说不定就会得罪人!”
“切!”黎子矜对着南宫清河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还怕得罪人啊?在朝廷里你得罪的还少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任你骗呢!”
“怕呀!怎么会不怕呢?万一是哪个大人物在幕后安排的这一切,我们岂不都得死?”南宫清河轻飘飘的回答道。
“你看我是想要相信你的样子吗?”黎子矜轻嗤了一声道。
“罢了罢了!”南宫清河道:“这个案子暂且搁下吧!子矜,走!和我去喝酒!”说完这几句话南宫清河就站起了身。
“真的吗?”黎子矜有些兴奋,也随着南宫清河的动作站了起来,一把揽住南宫清河的肩膀道:“自从我回到了京城,就等着你这一句话呢!我们去哪里?”
南宫清河依旧是一派清心寡欲,轻声道:“随便。”
“又是这样。”黎子矜嫌弃的撇撇嘴抱怨道:“那就老地方,回宴居吧!还好意思说我是老样子,说的好像你不是似的。”然后他又大方的说:“算了,看在你邀请我喝酒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子矜呐……”南宫清河道:“你记着啊,我那是邀请你喝酒,不是请你喝酒啊!记着记好啊!”
“……”黎子矜现在很想打人,最后为了自己的酒,他还是‘忍辱负重’的同意了,然后用自己的动作来表示自己的回答,拉着眼前的这个人去了回宴居喝酒去了。
顾府。
顾卿卿的半边脸隐藏在了烛火的阴影处,此时正蹙着眉问眼前的探子道:“刑部那里……定了玄幽阁的罪了吗?”
“回小姐,没有!”那个长相十分普通的探子是顾卿卿的师父为了顾卿卿而特意安插在刑部的眼线。
“没有?”顾卿卿绝丽的眉蹙得更紧,顾卿卿声音忽然就冷了下来,她道:“南宫清河为何不定罪?”
“属下也不知道!只知道大人当时正追查这个案子,等到抓到了玄幽阁里被您算计的那些人之后就突然说不查了。”番禺回答道。
番禹可以说是师父的心腹之一,探查消息向来确切,若是南宫清河此时不查下去……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南宫清河对自己起了疑心?可是若真的是这样,那时在皇宫里,他为什么不将自己直接抓去刑部?顾卿卿的眉越蹙越紧,良久她无力的摆了摆手,闭了闭那一双绝丽的眼睛,道:“终究是我太心急了,番禹你先下去吧,这一段日子……也是辛苦你了。”
“属下奉主子的命令处处照顾小姐,只是探查一个消息而已,谈不上什么辛苦,只是小姐……这一条路是您自己选的……此路凶险,小姐您……要多加小心!属下告退!”番禹说完便抱了抱拳离开了。
“师父……”顾卿卿低声道,坐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对着菊影道:“想来这一句……是师父让他传过来的吧?”想起了那个慈眉善目的宛若仙人的对待自己像是亲女儿的老人,顾卿卿难得的笑了出来,这是菊影第一次看见顾卿卿如此清纯,发自内心的笑。
是这八年来,第一次如此……的笑。
“不过……”顾卿卿敛了自己的笑,神色在这一瞬冷了下来,道:“这个南宫大人……可真是忠心耿直,澄如青天啊!”顾卿卿冷笑道:“这样的证据也不肯定罪玄幽阁,不过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手段!”说完顾卿卿转身望了望窗外的月亮,道:“菊影,拿我的药来,我要休息了。”
“是!”菊影福了福身,离开了。
然后进来了竹汐,竹汐将自己为顾卿卿熬好的药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