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林清和屏退宫女太监,回头冲游容笑眯眯地道:“在朝堂上不好细问,你当真伤势痊愈了?不要紧了?倘若身子尚未好全,不妨在府中多休养一段时日的。”
“回陛下,臣的身子真的无碍了,陛下无须为臣担心,至于修建运河和建筑水库一事,臣定当不负厚望,竭尽全力去完成。”游容拱手道。
林清和笑笑地道:“嗯,朕信你!”
游容在衣袖中的手微微攥紧,神情微变,不过瞬间他又恢复到一贯冷淡的表情,快到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
游容道:“陛下让臣过来,除了此事可是还有其他事?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臣先告退了。”
“等等!”林清和忙喊道:“有事的!朕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游容:“是,陛下请讲。”
林清和心里暗暗叹气。
至于吗?她是母夜叉吗?一见她就想跑。
话都说出口了,林清和只是装模作样的拿些无关紧要的朝政之事与游容商谈。
“你坐下吧,坐下朕再与你说。”
游容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如林清和所说在软塌坐下。
林清和满意一笑,继续道:“是关于科举之事,前几日有好几位大臣向朕递交奏折,说寒门难出贵子,明年的开春科举是否要改变规则,家中无人有一官半职的农夫,其子不得入京赶考……”
话音尚未落下,游容就沉下脸,“陛下!此事万万不能答应!倘若科举的规则真的改了,试想朝廷之中的官员都是裙带关系,他们办事时,真的能做到公正无私?不会徇私舞弊吗!”
游容怒上心头,能递交这种奏折的人,无一例外肯定是皇亲国戚,权贵官员,想要巩固自己家族的势力,才故意如此说!
林清和皱着眉,佯装难以取舍的样子:“可朕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如……”
“陛下!”游容隐忍着怒意,“此事决不能答应!否则那些贫苦百姓家的孩子如何还有出头之日?陛下让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希望的活着,世世代代务农,难道不怕他们心生不满!俗话说的话,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百姓正如这水,你可有想过这些?!”
这些不用游容提醒,林清和不傻,自然是知道的,无非是逗一逗他,让他多与自己说几句话罢了。
林清和眉眼微弯,笑道:“嗯,朕知道了,朕听游丞相的,明年开春科举规则照旧!谁敢作弊,被朕知道定不轻饶!”
游容闻言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眉头紧蹙,眼神复杂的望着林清和。
他方才还担心她像从前胡来,默许某些大臣冠冕堂皇的为自己谋利。
“陛下能明白最好,科举一事事关重大,断不能儿戏,还望陛下谨记。”
“嗯,你说的,朕自然都会牢牢记在心里的!你且放心!”
林清和直勾勾的眼神让游容不免有些不自在,他别开脸,避开与林清和对视。
游容心里也闪过一丝怀疑。
她现在真当这般相信自己吗?还是为了别的目的,在他面前假装出来的样子?
林清和眼角余光瞥见前几日随意丢在一旁的奏折,顿时想起祭天祈福一事。
林清和眸光闪了闪,佯装随意地将那几本奏折翻开看了看,随口问道:“对了!朕前几日还收到其他好几位大臣递交的奏折,说是东篱国近几年来灾害不断,该由皇室众人诚心举行祭天仪式,为东篱国的百姓祈福,游容你觉得如何?”
林清和不着痕迹的打量起游容,想从他俊美如斯的面容上看出神色的变化。
很可惜了,她并没有看到。
游容不答反问:“陛下是如何想的?”
林清和道:“朕倒觉得没什么,朕不信这些,祭天祈福就是麻烦了点,但好像能让百姓和群臣安心些,倒也无可厚非,所以……朕才想问一问游丞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