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林清和一如往常的醒来,掀开被褥下榻,喊道:“朱红,进来。”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进来的人不是朱红,是一个林清和不曾见过的陌生面孔。
林清和皱了皱眉,“你是谁?朱红呢?”
宫女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名为迎春,是太子吩咐来服侍清和姐姐的宫女。”
“太子殿下吩咐你来服侍我的?”林清和神情疑惑,“那朱红呢?她去哪了?”
“这……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奉太子殿下之命,服侍清和姐姐。”迎春将打湿的脸帕递过去,“清和姐姐,请用。”
林清和拿过脸帕,心不在焉的擦着脸。
好好的,游容为何让别的宫女来服侍自己?朱红被派去了哪里?
林清和觉得奇怪,决定去找游容一问究竟。
林清和放下脸帕,起身往门外走,迎春见状,问:“清和姐姐,你这是去何处?”
“去见太子殿下。”
迎春道:“清和姐姐,太子殿下今日一早外出了,不在东宫。”
林清和顿住脚步,“太子殿下外出了?去了何处?”
“奴婢不知道。”
林清和眉头紧拧,虽心中疑惑无数,可游容不在东宫,她也问不着,只好先作罢,想着待游容回东宫后,她再去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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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楼。
王功阳掀开马车的帷裳,恭敬地道:“太子殿下,到了。”
游容板着脸,神情严肃从马车下来,迈步径直来到楼上的雅间,刚一进去,徐丞相拱手行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徐丞相无须多礼,请坐下说话。”
“多谢太子殿下。”
游容也不绕弯子,直接问:“徐丞相差人到东宫说,有要事见孤,到底是何事?”
徐丞相道:“回太子殿下,微臣不负所望,在锦州找到太医署告老还乡的陈玉了。”
游容心下一紧,“当真找到陈玉了?他在何处?马上带他来见孤!”
徐丞相道:“臣将陈玉带来了,正在隔壁雅间让人看管着,太子殿下请稍后,臣这就命人将陈玉带来见你。”
游容迫不及待应道:“好!马上带陈玉来见孤!”
徐丞相递给身后的侍卫一个眼神,侍卫心领神会,转身出去,不过片刻,将一名头发斑白的人改进来,按着他跪在地上,拱手道:“太子殿下,丞相大人,陈玉已带到。”
跪着的陈玉听到太子殿下,吓得肩头瑟缩了一下,抬头惊恐的望着游容,结结巴巴地道:“太,太子殿下……草民,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太子殿下饶命啊!”
游容面容冷峻,紧紧盯着陈玉,“陈玉!孤尚未开口问你,你就喊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不知道的是什么?”
“草民,草民……”
见陈玉吞吞吐吐,不肯说实话,游容脸色一沉,厉声道:“陈玉!说!母后短短三个月内突然病情加重,是不是你听了段贵妃的指使,在她的药中动了手脚!”
陈玉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控制不住的发颤,“太子殿下,冤枉啊,草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草民是无辜的,求太子殿下饶命!”
陈玉还是不肯老实交代,徐丞相递给侍卫一个眼神,侍卫抽出长剑架在陈玉的脖子上,恶声道:“再不说实话!那别怪太子殿下心狠手辣,取你性命!”
剑刃划破了陈玉的脖子,有血跟着渗出,陈玉吓得哭诉道:“太子殿下,草民说!草民全都说!求您饶草民一命,求求您饶草民一命吧……”
侍卫收回长剑,游容沉声喝道:“快说!”
陈玉哭着道:“太子殿下,草民确实,确实……是在皇后娘娘的药中动了手脚,可草民是奉了皇上之命,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