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那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诡谲多变,令人望而生畏。
青曲誓死如归,“不让!”
里面的纪寒淡淡道:“让她进来。”
青曲委屈的敛下眸子,把软剑给插回剑柄,他看了白衣少年一眼就转头过去看着手心发呆了。
闲乐早就料到了,慵懒的闭着双眸,翘着二郎腿,就没管过他们。
白衣少年挑眉,挺上道的。
她掀开幕布,入眼的是一个周生清凉的带着帷帽的男子。
“扇子。”她伸手过去。
纪寒帷帽下的眼睛盯着她的手,纤细修长,温润如玉,指尖如青葱般细腻。
“道歉。”纪寒清冷道。
白衣少年轻笑,将身上的长袍一扬,抬起脚走进了马车内。
因为她的进来,本就不大的马车显得更加拥挤。
纪寒眸子微动,离她远了些,她倒还真是不客气。
“想要我道歉,不可能。”她把手探到他身上,摸来摸去,毫不顾忌。
纪寒有些手足无措,他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他冷着一张脸:“从我身上我下去。”她压着他半边身子,让他动弹不得。
白衣少年不听,手还是摸着他的身上,摸了许久,终于摸到了她的扇子。
她嫌弃道:“你怎么把我扇子放在这里。”她从他胸口处掏出扇子后,拍了拍那玉扇上本不存在的灰尘。
纪寒脸一黑,什么意思?
我还没嫌弃你手脏呢?!
“我看你好像是外来人吧,小爷今日不跟你计较,下不为例哈。”白衣少年说着就想出去,纪寒一把拉住她右手上攥着的扇子,阻止了她的离开。
白衣少年脚步一顿,眸色暗了暗,随心道:“小爷本想放过你,可看着你好像不太愿意啊。”
纪寒反手将她禁锢到马车内壁上,在她耳边低低道:“道歉。”
白衣少年眨着凤眸,呵,好久都没人敢这么对自己了。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的人。”她双手握拳,往他脸上锤去,“找死么?”
纪寒转头躲开,手还是撑着马车内壁,笑道:“公子过于霸道了些。”
因为他戴着帷帽,他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可是不知怎的她能想象到他笑起来是个什么模样。
白衣少年一愣,这人声音挺好听的。随即又正了正脸色:“谁跟你说我是公子的?”
纪寒征忪片刻,她这话……
“记住了,我是昭国女帝昭和,字盛安。”白衣少年的话惊起了纪寒心里的千层浪。
她原来就是他要攻略的对象——昭和女帝,原来也有女帝喜欢自爆身份的。
昭和见他呆愣,好笑道:“见到女子便怕了?你们男子也不过如此,好好在家中处理杂事,绣绣花,种种菜吧。”
她推开他,飞身下去,洒脱的离开,走路间带起一阵风,白袍翻飞如鸿,婉若游龙。
瘦削高挑的背影渐渐远去。
青曲连忙伸头进去看着自家殿下:“殿下,你还好么?”
闲乐率先先回答道:“应该还不错。”
确实,他的心情确实“非常不错”!第一天来此就见到她,心情能不错么?
果真如传言一般,粗俗不堪,肆意妄为!惹人厌烦!
“你们四个造了反了,竟敢这般对我,快给我开门!”
昭和还没换下男装,一身白衣此刻沾染了不少灰尘,她方才本还在和程粥那小子追逐,奈何他们说有急事唤她,她只好回了宫,然后,就演变成了现在这幅局面。
醉童仰头喝了一口酒,道:“君上今日一份奏折都没批,全让我们代劳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何况今日是质子爷到的日子,你得留在宫里侯着才是。”
昭和怒极:“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以往是长公主的时候,你们几个成天跟着我吃喝玩闹,现在也到了你们发光发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