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尘的这一句话,似乎,马天成有些回过味来。
于是,马天成说话的语气,明显地有个停顿。随后,他略显迷惑地问道:“兄弟呀,我这话咋滴啦?别人能联想到啥?怎么,我说得不对啊?海东青不是鸟吗?你以为我说得是啥哩?哦……”
仿佛,马天成瞬间变得恍然。然后,他啧啧地“遣责”道:“我说兄弟呀,就你这思想,太过“非主流”、朝下看了吧!我看呐,你真得很有必要,去接受党的再教育!”
燕轻尘根本插不上嘴。因为,马天成的“诲人”之语,仿佛,就堪比着海浪一般,连绵不断地袭来。
马天成气都不喘,并且,他还“疾首”而言道:“兄弟呀,你以为我说得是啥哩?这一大清早的,你就想那男人根本、子孙万代之事物……啧啧啧,看你这精气神儿,很是骚动、亢奋啊!那个……”
尽管,燕轻尘并未靠近床边,但是,他也未离开卧室。同时,马天成通话的声音,那又不是一般得大!
故此,李婉歌从开头到此刻,她对于二人间的通话,听得那不是一般得真切、全面。
李婉歌值此之际,她的睡意,以及,胸中的那抹恼恨之意,已然消解了大半儿。
随之,李婉歌则双臂徐舒,她缓缓地伸了个懒腰。与此同时,马天成的这一句话,似乎,李婉歌也能品出其意。于是,李婉歌朝向于燕轻尘,浅浅地撇了一下嘴。
马天成当此之际,他那聒噪的声音,再度得连绵轰炸而来!
马天成继续说道:“那个,我说兄弟呀,弟妹没在你身边吧?就你这‘油菜花’、需要屏闭的思想,要是让弟妹晓得了。她要对你施行家法,——罚你作个万字检讨,我估计,你得用膝盖敲击键盘吧?”
李婉歌有些忍俊不禁。她入耳马天成此言时,快速地一捂嘴,不过,却并未笑出声来。然而,她身上的那张薄毯,却出现节奏性地颤抖。
燕轻尘略显苦笑。不过,他却并未抢过话头,而是,依任马天成化身唐僧,从而,展现他的“苦口婆心”。
马天成孜孜不倦,他如同法师传道一般,用心良苦地说道:“兄弟呀,你现在这思想,可真有点儿不纯洁、危险啊!听哥哥的一句劝,像这样的一个苗头,你可得返观内视、夕惕若厉,要彻底地“根除”掉啊……”
终于,燕轻尘有了说话的机会。
燕轻尘接过话头,他弱势地回应道:“成哥,您的这一番教导,我全部都记下了!这辈子都不会忘。那个……您打来的这通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马天成微微地一滞。终于,他收敛住“树人”之心,然后,用着推卸责任、迁怨于人的语气,从而,大发牢骚道:“兄弟呀,你看看,就因为你地打岔,我也差点误入歧途了……哦,我找你是另有事情。”
马天成接续之前的话题,他再度扬声而言道:“对了。兄弟呀,你还不知道吧?”
马天成意绪昂然,同时,他心有荣焉地说道:“你本人,还有你的鸟,尤其是你的鸟!现在,轰动了半个帝都城。昨夜有很多的人,都在向我打听此事,并且,要买你的一只鸟。”
燕轻尘略显无奈。同时,他脸现郁闷之色,并且,再次委婉地提醒道:“成哥,它们叫海东青,不叫‘我的鸟’,您这样说,别人会产生误解……”
马天成的语气,明显地变成了不服气!从而,他理直气壮地分辩道:“兄弟呀,别人会心生啥误解?海东青是不是天禽?天禽不算是鸟吗?我以‘鸟’称呼它们,哪里不对啦?”
燕轻尘有些语塞,更颇显词穷之意。平心而论,马天成所说之言,虽然,有强词夺理之嫌。但是,你也不能说他不对!
燕轻尘性情随和,他在这种小事情上,根本就无意去争胜负。当然,更不必去分个是非对错、黑白曲直。
尽管,燕轻尘稍显不甘之色。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