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川恭维过后,他话头一转,故意地问道:“外公,等下我们见面了,我要喊他‘伯伯’,或者,称呼其‘叔叔’吗?”
唐元伯有些失笑,随即,他略作解释道:“小川啊,你不用称呼他‘伯伯’,或者是‘叔叔’,其实,他还没有你大呢!”
唐元伯语气一顿,他真诚又略带感慨道:“另外,视他为子侄、晚辈而待,并不是他有福气。恰恰相反,那个大为沾光、非常幸运之人,是我才对啊!”
王俊川内心一震!外公的最后一句话,颇为让他吃惊。王俊川身为外孙、至亲之人,外公唐元伯的脾气、秉性,他非常地了解。
此刻,从一身铮铮傲骨,德高望重的外公嘴里,说出如此之话来,情形显面易见,对方绝对是卓绝、超凡之士,更是身具大能之人!
王俊川吃惊的表情,他并未予掩饰。——完全地出于自然,发自内心。
与此同时,王俊川讶异地问道:“外公,不会吧!?此人年纪轻轻,就这么得厉害!这是哪位高人之后啊?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唐元伯点了点头,他目光悠远,慨然而言道:“他家的长辈,到底是哪位高人,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应该是中省田山市人。哦……”
唐元伯一顿之后,紧接着,他作着补充道:“对了。他叫燕轻尘,是帝都法大的学生,一个身具奇才的年轻人。你别看他年龄不大,连我都很佩服啊!”
唐元伯目光回转,他尽心地叮嘱道:“小川啊,等下我们见了面,你对于自己的言行,务必要节制一点。顺便,多向人家请教请教。我很确定,这对于你而言,将会大有好处!”
祖孙俩言至此时,答案已然全部揭晓。虽然,王俊川于此之前,心里多少有些准备。可是,当“燕轻尘”这个名字,甫一入耳之际,他开车的那双手,却完全是应激性的,产生了一阵颤抖。
王俊川心有余悸,若非此段道路难行,汽车速度较慢,他方才地抖动之举,很大得可能,会使汽车发出“癫痫”之症,从而,出现“下道”之举,一头扎进路边的沟渠,引来一场交通事故。
这一刻,王俊川更为郁闷,极度地郁闷!甚至,他于顷刻之间,涌现出一股冲动,——极大地冲动:想要猛打方向盘,就此调转车头,不去安丰县了!
王俊川暗暗地较劲,他想归这样想,可是,却极力地忍住了。因为,他若真要依心而行,则更加得不敢!
王俊川心绪纷乱,车,还是得继续向前开,——硬着头皮往前开。
此时此刻,王俊川的大脑里,也如同车轮一般,在飞快地转动着。王俊川颇费思量,他很不明白:燕轻尘的想法,还有,他这样的这一做法,到底是为了哪般?
王俊川思绪回旋:四位世家的核心弟子,先后在圈里发声,对于燕轻尘青眼有加,倍显看重、厚待之意。难道,这些全是表面文章?
王俊川摇头,很坚决地摇头!——他这样的一个想法,立马就给否定了!因为,这种做法太过无聊!马天成等四人中,无论是哪一个人,都不会做这等事。
即便,情形真有此必要,他们也不会如此做!至少,四人不会同现此势!
王俊川有些百思不解:马天成、徐远达、李婉歌、赵雪妃四人之中,他们无论是哪一个人,要改换燕轻尘的实习地,仅需要一个电话,都可轻而易举、毫无悬念地完成。
可是,安丰县这个蛮荒之地,燕轻尘还是来了!那么,依此而推,马天成等四人中,没人想打这个电话吗?
王俊川再度地肯定——很肯定地摇头,他并不这样认为!那么,就是另有其它之故!其实,这样的一个想法,在王俊川的心中,他更为地认可。
如此说来,又会是怎样的原因呢?王俊川于思想激烈中,他突然灵光一闪,脑中若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得出了结论:燕轻尘并不需要!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