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水府向南二十公里,武鸣山。
这里往常是王公贵族、富甲商贾的游玩之地,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如今满山插遍王旗,着装凌乱的的民兵们排列左右,将各处山口把守的严严实实,一张「刘」姓大旗迎风招展。
这里是反王刘庆云的老巢。
与其他流民匪寇不同,别人见到朝廷大军都是抱头鼠窜,东躲西藏;而遇上老百姓则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反观刘姓大军,军纪严明,不仅不扰民,还多次处决一些抢掠百姓的叛军头目,美其名曰:替天行道!
一路行来,尽管也被朝廷归位流寇,却是深得民心。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刘庆云本人的领导魅力:专打朝廷军队!
不仅与正规军正面硬钢,还屡战屡胜,截获无数军资。
在流民匪寇之中,素有「铁头王」的称号。
刘姓大军造反半个多月,朝廷两次派兵围剿。
刘庆云指挥得当,不仅完败朝廷军队,还把粮草军械全部抢了个遍。
可以说,他的军队是所有反贼中,装备最好,纪律最严,战斗力也是最强的。
朝廷闻之胆寒,流寇闻之敬仰。
整个中央皇庭,无数流寇反贼得知其名,纷纷奔来投靠。
武鸣山下,一支百余人的车队缓缓驶来。
车帘掀开,一位留着公羊胡须的瘦脸男子探出头来,眺望着尽在眼前的武鸣山,喃喃道:
“一群流民匪寇,竟然有如此气象,看来这个刘庆云不简单啊!”
车内传来另一道声音:
“那是自然,据说这刘庆云乃是驿站士卒,受过严格的军队训练,还乡之后遭遇酷吏霸凌,他怒气杀人,这才被逼无奈起兵造反。”
公羊胡子颤抖了几下,回头看了一眼面年轻公子,眼神中带着几分敬意。
“公子,这刘庆云会投靠我们吗?”
年轻公子捋了捋鬓角的秀发,淡淡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刘庆云就是再无私正义,在朝廷眼中都是反贼流寇。”
“一旦灾情稳定下来,朝廷必然能腾出手,将所有反贼流寇一举剿灭。”
“留给他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靠其他诸侯,推翻朝廷;要么自己继续苟延残喘,多蹦跶几个月,然后被朝廷消灭。”
“公子见识不凡,不愧是大王最宠爱的子嗣!”
公羊胡子顿时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连忙拍了个马屁。
年轻公子浅浅而笑,不以为意,那张英俊的脸仿佛潜藏着无尽的智慧和深意。
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来人止步,这里是「铁头王」的地盘,擅闯者死!”
“在下云溪国特使,万里而来,有要事与你家大王商议!”
……
武鸣山一处演武场,士兵队列整齐,刀斧手手持大刀站在校场中央。
四周跪了上百个衣简陋、头发凌乱的流寇。
这些人听闻「铁头王」刘庆云的威名,赶了百里路投奔武鸣山。
却没想到,他们还没来得及自报名号,便被刘庆云的士兵一举拿下,不由分说就拉到校场处决。
罪名都是相同的:“烧杀抢掠”。
一顶红色帐篷下,留着“国”字胡须的中年男子,正气十足地坐在虎皮大椅上。
他就是「铁头王」刘庆云。
一名属下快步赶来,禀报道:“大王,云溪国使者求见!”
“哦!”
刘庆云神色一愣,又问道:“他们带了多少人?”
“只有百余名随从!”
“请他们进来!”
刘庆云点了点头,对行刑官摆了摆手,示意暂时不要动手。
飞云王的人也来了?
刘庆云刚造反没几天,就已经处决了百余支流寇。
虽然都是军功,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