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御赐的果子,说是北句丽进贡的呢!皇上特意派人送到咱们宫里的,您尝尝……”
沈青正在抄写经文,没抬头,“拿走,赏给清连和清台吧。”
宫女犹豫着提醒:“姑娘,这不合规矩。御赐的果子,哪有主子不吃,给奴才……”
“没事,端去吧,你也出去。”
“是”
……
夜深了,沈青穿着薄睡袍坐在窗下的软榻上。
月亮渐渐升起来了,她盘膝而坐,借着窗格透进来的一片月光,打坐一会儿,修习清心的咒法。
当年唯月宫的功课,沈青嘲笑过无数次,认为是浪费时间,闲的。
然而世事变化无常,她现在倒觉得静静的在这打坐一会儿,清心凝神挺好的。
宽大华丽的双层殿宇里,黑漆漆的,空荡荡的,安静静。
“吱嘎”轻轻的一声,楼下的门轻轻的被推开了。
沈青侧耳细听,一个人的脚步声上了楼梯。
2楼没有点烛,她没出声的坐在软榻上,盯着楼梯口。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了,身姿威严端正。
他以为她睡了,径直走到床边,一看空无一人。转头环视,看到了她。
相视不言,静漠无声。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侧旁,借着月光先凑近看一看她颈处的伤口。
伤口已经痊愈,他的指尖轻轻的摩挲了一下,那道疤痕。
小心翼翼的试探,慢慢靠近,温柔怜惜的在脖颈上亲了亲,一路而上,吻到她的面颊。
见她丝毫没反抗,他有着喜悦之情。臂弯环住,情难压抑的抱她走向……
一次次,不论怎样的前奏,始终得不到音乐的丝毫回应。
沈青无力有反抗,干脆就不反抗,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给他心灵上的惩罚。
他停下来在黑暗中凝视着她,想尽办法的温柔、挑豆、可她就像一具尸体。
尸体也罢,尸体他也不嫌弃,即使是尸体,她也必须是他的。
一曲终于结束了,并没有欢愉,只是落寞的转过身背对彼此。
若是以前,沈青会给他盖上被子,汗水还在身上,怕他着凉。可是如今的她才不在乎呢,他病不病的,与她豪无关系!
沈青坐起来爬下床,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袍穿上,赤着脚下楼,推门而出。
“在偏殿给我备水沐浴!”
“是”
.
一路径直去了偏殿,很快沐浴的水备好。
“都出去!”
“是”
脱去衣袍走进浴桶,认真的把自己洗干净,厌恶身体存留着他的气味……
黎明时,门外的宫女敲门说:“姑娘,皇上要起驾了!”
“……”
“姑娘,不去送驾吗?”
“去把那床上所有的枕头被褥都换新!”
“是”
.
皇上的起居路线都是有记录的,太监就会记录一笔临幸了魏雨清。
第2天,一位嬷嬷出现在青澜宫。
“姑娘,这是太后身边的季嬷嬷。”
“老奴给姑娘请安了!”
沈青抬眸一眼,然后继续抄写佛经。
“太后看重姑娘,特派老奴来这青澜宫教习姑娘规矩礼数。”
沈青置若罔闻,不理睬,就当没听见。
“姑娘,老奴熟知宫中礼仪,老奴手中教习出的秀女,都受皇上宠爱……”
“出去!”
“姑娘,是太后派……”
“我让你出去!”
季嬷嬷阴郁着脸色出去,看到沈青的强势也不敢硬触霉头。于是便在宫院里巡视,指手画脚个没完没了,到处挑错。
“宫中尊卑有序,主子们位分不同,礼遇不同,这餐食也得讲规矩,魏姑娘现在没有任何位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