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他师父的一片一角,泪眼婆娑的求师父再多陪自己一会儿。
而那时候厉策刚得知一点关于祖师爷的线索,见祖师爷心切,自然不可能为桑禾久留,便头也不回走开了。
桑禾拽得紧,厉策不好责难受伤的小徒弟,便抬手一挥,割下了衣角。
很快连背影都消失在手握衣角的桑禾瞳孔之中。
开拍之前,简宁意穿上雪白柔滑的中衣躺在榻上,一张脸和嘴唇都被化妆师涂得雪白,他身材瘦削,盖着被子平躺着都没什么起伏,看着一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样。
四周围着一圈人,有位工作人员见简宁意苍白的唇瓣动了动,眉心微蹙睫毛轻颤,一副睡梦中也不安稳的模样,在心里想简宁意这演技绝了。
要不是简宁意前一秒还拿着剧本跟秦导对台词,他就要真的以为对方是在做噩梦了。
简宁意进组后的表现大家看在眼里,他不再像牛皮糖似的黏着祁玉专心拍戏,大家私底下其实讨论过,得出的结论是——
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恋爱脑变成奋斗批会多可怕。
简宁意短时间内演技像是坐了火箭飙升,把原本演技还可以的肖妍明相潭丝琪等人,衬得惨不忍睹。
大家都想简宁意绝对是下了苦功夫磨炼演技,看来以后是准备专心搞事业了。
闭眼躺着的简宁意除了面部细微的动作之外没有其他动作,可他单是这样躺着,就给人一种脆弱感,仿佛他下一秒真的就重伤不治了。
坐在床沿的祁玉把剧本递给旁边的大川,扭头瞧见简宁意光洁的额前有细小的汗珠,心头突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他放在被子外的手。
正找戏感的简宁意察觉到一片温热覆盖住了他露在外边、冻得冰凉的右手,指节微屈,第一时间睁眼。
对上祁玉略慌乱的双眼,简宁意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眨了眨,误以为他是入戏了,转了转手腕出声提醒:
“祁老师?”
这场戏里没有这个动作的。
淡漠偏执厉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祖师爷一人,就算来看受伤的桑禾也偏向于公事公办,并不会做出握桑禾手这种亲昵温和的举动。
简宁意活动手腕本意是想提醒祁玉放手,虚握的拳让他的手背轻蹭过祁玉的手心,带起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痒意。
听到简宁意的声音祁玉回过神来,被烫似的猛地收回手。
“抱歉。”祁玉跟简宁意道歉,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目光和思绪总是不由自主被简宁意牵着走。
祁玉看着一眼在往简宁意脑门弹水珠装作冷汗的工作人员,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眉。
明明他一向把戏里戏外都分得很清楚,可刚才晃眼一瞬,他还真有种简宁意病重的错觉,一瞬间呼吸都轻了。
就像导演拍着拍着改剧本一样,演员也很容易在拍摄过程中灵感迸发,自由发挥加几句台词或动作,说不定这忽然的灵感会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简宁意并没有把祁玉刚才的反常行为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心血来|潮加的动作。
只可惜崩了厉策的人设,不能用。
一切准备就绪,秦导看向祁玉和简宁意:“好了吗?要是你们好了我们就开拍,争取一遍过早点收工。”
夜深露重,简宁意穿着单薄的单衣躺着,两条胳膊和肩膀全都露在外面,虽然他事先在身上贴了不少暖宝宝,但双手还是冷得跟冰快似的,脚也凉得快没知觉了。
简宁意比谁都想早点收工,闻言中气十足的回了一声:“好!”这一场戏从厉策推门进屋开拍,起身往门外走的祁玉脚步一顿,没忍住笑了一声。
—因祖师爷在人魔大战中以身殉伏魔阵,厉策对魔族深恶痛绝,在得知魔族动作频频,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后,他来到小徒弟桑禾房门外,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