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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彦炽毫不掩饰说那个人是疯子。
桓真立刻看向彦炽, 形状秀美的眼眸纵使严肃也没有多少威慑力,他顿了顿,对温泅雪温和地说:“这些只是为了让无迹仙尊的转世加快觉醒身份。就像让失忆的人接触从前的环境, 做从前做过的事, 将从前的情景反复再现, 如此以刺激对方想起来。”
说完,桓真对彦炽说:“我也不想勉强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只是希望我们都能安全地活着。你明白吗?”
彦炽微微抿唇, 心底虽有些不甘,却到底知道桓真是为了他们好。
温泅雪:“意思是, 我们这些人只有越像那位仙尊, 才能在昆仑虚活得越久,是这样吗?”
彦炽心头一跳,和桓真一起看向温泅雪。
桓真竖起一指:“慎言。”
彦炽平时刺头又毒舌,但到底在昆仑虚久了, 做事说话都在安全的底线里,那句疯了少有的出格,不妨想有人会这么胆大直接。
他不由认真看向温泅雪。
他们这些人的相貌多多少少都有些肖似之处,但因为各人的秉性不同, 纵使相同的脸,给人的感觉却各不相同。
相处的越久, 区分得就越清晰。
就像孪生的几个孩子, 因为性格迥异,若是穿着打扮再不同, 看久了会意识不到他们长相一样。
说起来彦炽和其他几人更接近些, 温泅雪第一眼看上去和桓真极为相似。
现在接触之后, 彦炽却觉得两个人实则是不同的。
这张脸在桓真身上, 如雾中之花,朦胧温润,以至于感觉毫无棱角,仙气仁善有余,缺乏威慑。
但在温泅雪身上,却像是隔着渺渺清冷的湖水,他看上去同样无害,却是无法靠近的,更有一种幽静神秘,与世隔绝,不着痕迹的凛然高贵。
就在彦炽打量温泅雪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斜后方响起。
“桓真你性情最是温柔,秉性又圣洁慈悲,最像那位昆仑虚主人生前的做派,可是为什么在君上身边三百年,也还是没有得到君上的承认?”
淡淡的嘲讽,似曾相识,与昨日紧跟着彦炽类比桓真是皇后的人口吻一致。
温泅雪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个人。
大概因为都嘴巴很毒,那个人和彦炽倒是相似,只是彦炽气质是冷冰冰的,那个人的气质却是高傲。
区别的话,就是一个是冬天的寒冰,一个是深秋的水涧。
桓真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动怒,坦然地说:“自是因为,我不是仙尊转世。”
“口无遮拦。”真正口无遮拦的人却这样对桓真说道,那个人望着桓真的神情像是怒,像是懊悔,眉眼略略压抑,声音却淡淡,“你可知道,昨日又死了两个人。”
桓真平静:“我已知道了。”
那个人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但因为顶着那张脸做出来却显得云淡风轻:“所以呢,你教他们做这些有什么用?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早晚罢了。”
说完,那个人神情落寞黯然,才刚来便又拂袖离去。
桓真没有挽留,他看向温泅雪,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声音依旧温和:“他叫澜岫,有些喜怒无常,人却不坏。不过,在这里久了很少有能心平气和的。”
温泅雪看了眼彦炽。
澜岫对桓真的态度和彦炽比起来半斤八两。
但桓真显然和彦炽是好友,却对澜岫似是并不亲近,反而淡淡远之。
温泅雪现在回想起来,澜岫昨天说桓真是皇后,可能不是在嘲讽桓真,是在怼彦炽说的那句桓真把自己当君上的老婆。
桓真不知道温泅雪在想什么,以为他在想方才澜岫说的昨日又死了两个人的话。
事实上,当澜岫说出那句话后,在场所有人不管说说话聊天的、认真写字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