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城主,我想出去逛逛参加别人的婚礼了,多来几次能捡到这么好看的道侣吗?”
“……闭嘴,那不叫捡,这么好看的得叫抢亲。”
那些龙吟声很小,混杂在微风里,如果温泅雪真的只是一个凡人,是不可能听到的。
于是,温泅雪仍旧怯生生地茫然惊惶地面对着周围的一切。
“……你们吓到他了,离远一点,小心城主生气。”
“……那不关我们的事啊,城主要算账得找他外甥,龙渊怎么养的人,把人养成这样?”
“……凡人很难养的,龙渊自己才三百多岁,连自己都养不好。”
“……那不一样,他是人身出生的,这个年纪都老大不小了,跟蛋生的三百年还在壳里的可不一样。”
“……龙渊人呢,不是说昨天就到了云霄城吗?”
“……在城外呢,城主没让进,他和那个叫雲邪的小崽子都还不能化成原型,不能化形算什么龙?”
“……龙渊就老老实实等着?他以前不也进来了吗?”
“……没呢,他和那个叫雲邪的小崽子打起来了,可能觉得打个半死城主没眼看,就开门放他们进来疗伤了?”
“……”
……
那些龙一句匆匆带过,温泅雪并不知道,龙渊昨天被君罔极气了个半死。
龙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欺负。
他在玉京仙都、在整个修真界都是大名鼎鼎的龙渊太子,从来所向披靡。
一切规则、阻碍到了他的面前都会破例,他欣赏的喜欢的人,面对他无不诚惶诚恐、受宠若惊,人人都想得到他一个眼神和肯定。
任何事情,只要他想办,无论再困难、花费多长的时间,他都一定能做到。
可是,那样喜欢他的温泅雪,忽然选择了别人,要跟雲邪、跟墨青梧结契,也不愿和他。
他最好的两个朋友,为了他好,完全不顾他的想法,要抢夺他的道侣。
他没见过几次面的舅舅,竟然抢走了他的道侣,还将他粗暴拦在城外。
龙渊再骄横,再天资过人,他也是人,体内的应龙血脉只能让他有机会在一千年时间化作龙身,他没办法三百年化龙,更没办法和苍龙之身的君罔极对抗。
龙渊本就怒火中烧。
雲邪还在一旁:“从未听说什么只有化作龙身才能进云霄城的说法,你我小时候都来过这里的。你舅舅明显是针对我们。”
“你闭嘴!”龙渊一剑扫向雲邪,迫得雲邪不得不紧急后退,却还是衣襟都划了一道。
雲邪惊愕而怒:“你竟然当真对我出手?”
龙渊终于找到时间和他算账,闻言怒不可遏:“对你出手又怎样?你跟墨青梧背叛我在先,阿雪是我的道侣,若不是你和墨青梧横加阻拦,何以有现在的事?我还没有跟你好好算这笔账。”
雲邪闻言,神色微敛,意外地看着他:“好,那就好好算算。”
两个人同时对彼此出手,打得难舍难分,谁都没有留手。
从白日打到晚上,又从晚上打到第二天日出。
无论他们打成什么样子,城门都不动如山,没有任何龙出来看看他们。
两个人打到没力气,也不能真的杀了对方,只能恨恨地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
雲邪瘫坐在地上:“这事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开始我在三十六重天魔宫救到他的时候,并没有认出他。你知道的,他的面具有禁制,十年了我和墨青梧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你以前叫他丑八怪,我还以为他生得很丑。”
龙渊发泄了一通怒气,也没有力气了,只能听着雲邪解释,他自己也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雲邪:“后来他认错了人,把我当成了你,我才意识到他是阿雪。我总不能告诉他说,‘龙渊早就以为你死了,根本没想过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