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生了病都是将大夫请上门,或者府里有大夫。”余舟道:“但是寻常百姓生了病,就只能来医馆看。”
不过如今这个时代,因为只有中医没有手术之类的需求,所以大部分病人都是诊过脉取了药就回家,并没有住院一说。但是很多的病症,若是没有人专门看护照顾,很容易越拖越厉害。
余舟甚至怀疑,古代社会人均寿命低,跟这个不无关系。
毕竟,哪怕现代社会,一场流感若是治疗不及时也可能要命,更别说这里了。
但是如果能住院的话,是不是很大程度上就能避免一些这样的问题?
余舟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异想天开,便收住了话头。
不过裴斯远却将他这番话听进去了,且还忍不住仔细琢磨了一番。
离开寻欢楼后,两人便回了裴府。
余舟小睡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醒了。
“累吗?”裴斯远朝他问道:“不累的话陪我进宫一趟,明天我再陪你回余府。”
“进宫?”余舟闻言一怔,问道:“咱们还要进宫?”
“余舍人,你如今可还拿着朝廷的俸禄呢?”裴斯远笑道:“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去陛下面前点个卯?”
余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要进宫,当即有些无措。
他心想,他如今这样进宫能干什么?
“放心。”裴斯远命人取来了余舟的官服,亲手替他换上。
他这些日子看惯了余舟穿便服的样子,如今一见他换上官服,只觉得十分新鲜。
大渊朝官服的制式非常规整,穿在人身上的时候,会将人的气质称得比平时更端方几分。而这官服穿在余舟身上,则让他比平日里看着更添了几分乖顺,令人看了更想逗他。
裴斯远难得看人穿着官服,丝毫没穿出官架子,反倒穿得乖乖巧巧,便忍不住多看了余舟几眼。这么一看他便有些上瘾,目光落在余舟身上半晌都没舍得挪开。
“你穿官服也好看。”裴斯远突然开口道。
余舟闻言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他的视线,目光在裴斯远的武服上看了一眼,道:“你穿武服也好看。”
他这话倒也不是单纯的你来我往的奉承,而是心里话。
裴斯远穿着武服的时候,确实也挺好看,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凌厉。
但如今他和对方已经熟悉了,所以并不会因此而害怕对方。
“也不知道这么些日子没见,陛下有没有想我。”
两人一起进了宫,余舟看着有些紧张,裴斯远却还有心情揶揄对方。
到了御书房之外,两人便顿住了脚步。
门口守着的宫人见状忙进去汇报给路知南。
路知南正握笔在纸上写着什么,闻言一怔,“他带了余舍人?”
“是啊,裴副统领和余舍人还一个穿了武服,一个穿了官服。”宫人忙道。
路知南挑了眉没再多说什么,让人将两人宣了进来。
进了御书房,两人一同朝路知南行了个礼。
余舟太久没见路知南了,今日竟稍稍有些不习惯,都不敢抬眼看对方。
“余舍人。”路知南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余舟小腹上一扫而过,“你告假之后,这位子一直没让人顶了缺,你的小桌朕都给你留着呢。”
余舟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曾经坐过的地方,见那里果然没怎么变。
“多谢陛下。”余舟又朝他行了个礼。
“放松点。”路知南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拘束。
余舟见路知南没有别的吩咐,便又朝他行了一礼,老老实实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但是今天他什么都不用做,来的路上裴斯远便说过,今日只是让他陪着自己进宫,不用真的当值。
就在余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愣神的工夫,路知南将一份文书扔给了裴斯远。
裴斯远快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