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啦!”小寒抢先道:“我家公子您还不知道吗?要知道是这种场合,怎么可能会来?”
小寒越说越生气,道:“姓柳的太不仗义,一见官兵来了就拉我家公子作挡箭牌,幸亏是遇到了您,否则今日我们公子就倒霉了。”
裴斯远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方才还想将人教训一下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
人都害怕成这样了,还被所谓的“朋友”出卖,裴斯远这心是无论如何狠不下来了。
他走到余舟身边,伸手在对方手臂上轻轻捏了捏,像是安抚似的,随后他放低了声音道:“别担心,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余舟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瞬,眼睛红红的,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裴斯远见到他这副样子,呼吸一滞,温声道:“外头有人呢,不许哭,不然人家以为我欺负你了。”
余舟原本一肚子害怕和委屈,被他这么一揶揄,注意力登时就被转移了大半。
“等我一会儿,我出去说句话。”裴斯远又道。
余舟点了点头,低声应了一句。
裴斯远示意小寒在这里陪着余舟,这才大步出了门。
“裴副统领。”外头的侍卫见他出来,忙迎上前道:“陈少卿在楼下呢,您……”
“守着这里别让人打扰,我去办一件事情。”裴斯远道。
他说着径直走到了柳即安待着的那间房门口,朝门口的侍卫问道:“方才你们过来之后,他说了什么?”
“这个人说他和方才那位……您的人是中书省衙门的,还说您的人是在御前当值。”侍卫道。
柳即安不知裴斯远的来意,赔着笑道:“裴副统领,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您看着余兄的面子上帮帮我。”
裴斯远深吸了口气,在将人打一顿还是扔下楼之间犹豫了半晌。
“你们先去忙,这里暂时交给我。”裴斯远道。
一旁的守卫会意,便都退了下去。
“今日是他找的你还是你找的他?”裴斯远问道。
柳即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余兄找得我,他说余大人让他给你伯父准备一份生辰礼,但他不知道该送什么,便找我问问。”
“他为何不直接问我?”裴斯远拧眉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柳即安道。
“然后呢?”裴斯远问道。
“然后我就……想着带他来放松一下……”柳即安觉察到了裴斯远骤然变冷的目光,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来人。”裴斯远突然开口道。
守卫闻言忙快步走了过来。
“派两个人亲自押着他送回柳府,在他家门口大喊三声,就说……柳公子在归玉苑聚.众.宣.淫,让柳府的人好生管教,莫要丢了柳妃娘娘的面子。”裴斯远道。
柳即安闻言面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裴斯远道:“裴副统领饶了我吧,我爹会把我打死的,若是事情传到宫里,我姐姐定然也要被我气死……”
“你还知道要脸面,怎么将你的余兄推出来的时候,不顾忌一下他的脸面呢?”裴斯远冷声道。
柳即安闻言一怔,面色顿时苍白一片。
裴斯远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大步走了。
守卫当即将他从雅间里押了出来。
“这么大气性?”拐角处一人探出头,朝裴斯远道。
这人正是大理寺的少卿,名叫陈喧。
上一回裴斯远查寻欢楼的案子时,他便帮了不少忙。
这次他手上正好有个案子,因为牵扯到了京中勋贵,他有点没底,这才求了裴斯远来帮忙。
“放心吧,姓柳的肯定不是你要找的人。”他说罢便快步走向了余舟所在的房间。
余舟这会儿正垂着脑袋胡思乱想呢,听到开门声忙抬头看去,见到是裴斯远心中下意识放松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