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好了?”
伊莉雅说:“是!”
我说:“跟着我,要做好吃苦流血的准备,我们是在刀口上舔血,可不同于你先前在王宫里的闲日子。”
伊莉雅眼中精芒一闪,没有吭声。
我点点头,随拍拍她的肩膀,刚抬起来,就看见眼前的伊莉雅双轻灵而奥妙地一错,我的就软软地垂了下来。
“嗯,看得出来,你还是有几分身的,看来这次我们不用分出精力来照应你了。不愧是葛瑞福斯国王的王宫卫士长。”我说。
伊莉雅没吭声。
我忍住痛说:“好了,你现在证明了你的实力,那就快点把我的胳膊给接上吧。”
两天之后,我们进入了拉那草原,一望无际的牧草通向天边,远处是一重一重的山脉。
从这里开始,就是库吉特汗国的土地了。
我们这只小小的队伍,由我、雅米拉、烘干和伊莉雅组成,在无边的草原上行进了一整天。临近夜晚的时候,在靠近达斯贝法的山地草原上扎下帐篷,这里是从库伦山延伸出来的一个小高地,地势比面前的拉那草原高,可以俯瞰十几英里,不远处还有一汪泉水,是扎营的好地方。
伊莉雅居然自己还带着帐篷,这让她看起来身价就和我们这些只有睡袋的佣兵不一样了。事实上她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问她任何问题都只能得到最简短的回答,这些回答有的只短到“是”“不是”的程度。
我决定尽量不起招惹这个神秘莫测的冰山女神,吃过晚饭之后,我在篝火边摊开地图,研究明天的路线。
我说:“我们现在达斯贝法北边大概三十英里的山坳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最快的度找到赛加可汗,只有找到乌鲁兹达克山口的乌鲁兹达克堡,探听一下消息。翻过库伦山脉直达山口虽然最近,但太危险,也太艰难,我们连走山路的工具都没有准备,只有绕过库伦山脉,由达斯贝法到克德尔克,然后北上乌鲁兹达克堡。话说你们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
我抬起头,看见烘干又在擦他那把铁脊点钢枪,雅米拉翻开一本诗集一脸陶醉,面无表情的伊莉雅望着火堆出神,一言不。
我忽然觉得我这个老大当得真窝囊。
忽然,伊莉雅站了起来,笔直的身体在夜风中绷得像一根标枪。
我也忽然现不妥,一阵慌乱的预感从心里浮出来。
烘干停止了擦枪,雅米拉合上了诗集。
远处的地平线上传来隐隐约约的雷声。
不对,不是雷声,是草原上万马奔腾的声音。
烟尘,从远处的地平线下升上来了。
伊莉雅仿佛被抽了一鞭子,猛然间跳起来,一脚踢起沙土,盖灭了篝火,接着冲她的军马吹了声口哨,那匹马立刻就卧倒在半人高的牧草中。
我们也连忙如法炮制,我的马死活也不肯躺下来,我心一横,一脚把它踹倒在地。
刚躲好,烟尘就到了我们面前几英里外的拉那草原上。这时,从烟尘对面,也腾起一股尘土。
我们都不敢吭声,屏住呼吸地看着。
烟尘缓缓停了下来,慢慢变得稀薄,我才看到,眼前是两帮人马,人数相差悬殊。一队足有上万人,服色杂乱,有的拿弓箭,有的拿长枪,有几分像是山里的山贼,胯下的马也优劣参杂,后方竖着一面黑底白鸟图案大旗。
另一对只有两三千人,清一色的库吉特式样的蓝色皮袍软甲,头顶库吉特骑盔,人人掌中一杆长矛,背上统一背着十根短标枪,腰挂一张弓一壶箭,胯下都是彪悍的白色骏马。队伍最前端树一面巨大的黑骑。两方停了下来,队伍缓缓形成线阵,向两翼延伸开。
我知道眼前这两拨人是什么来历了,上万人的那队,是库吉特汗国的正规军,两三千人那队,是库吉特国内最大抵抗组织,黑骑库吉特。
几十年前,库吉特还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