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需要办证?”
他说:“一般来说是不需要。”
我说:“还有特殊情况?”
他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于是离开了这只赏金猎人队伍,走之前,小队长、副队长、指导员、军需官和军需官秘书与我一一握告别,眼眶红,声音哽咽,他们说:“小g啊,从此以后你就要自己独当一面了,我们看到你的成长,既是欣慰又是不舍啊,此后你一定要牢记伯爵的教诲,始终坚持走社会主义……咳咳那什么,我在说什么来着……你做出了成绩,可一定要记得我们啊……”
接下来是与一起刀口舔血的战友们告别,他们多的话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和我拥抱,队伍里最小的小胖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年纪最大的老高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他说:“独当一面谈何容易啊……尤其是你木有正编,就木有补贴的啊……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好阻拦你,我听说这附近有一个蛮有能力的向导,他路子熟,叫嬷嬷茶的,你可以打听一下。”
我默默地点点头,挥别了我的这帮战友们,骑着我的马离开了这只小小的队伍。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时,我终于忍着泪水回过头,朝禅达的方向奔去……我要注册,还有找嬷嬷茶去了。
不过,快到禅达时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半个月的工资队长好像还没给我结算吧……
我回到禅达时已是深夜,那个目测是疯了的肖伊还在广场上跑来跑去,我打算先去酒馆休息一晚,明天再找治安官注册。毕竟人家上班时间是九点到下午五点不是。
我进酒馆时,那个之前见过好几次面的商人坐在座位上喝醉了。
他说:“我以前在卡拉迪亚也算是一方富豪……”
苏克跟着说:“是啊是啊……”
他说:“可惜我被钱迷了眼,休了自己的妻,去找了个十六岁的小萝莉,以为这就是时尚……”
苏克说:“是啊是啊……”边擦杯子。
他说:“结果却没想到我一次出去跑商,她居然和我的管家私通,把我账面上所有的钱都卷跑了,现在都没找回来……”
苏克说:“你真可怜啊……”
他说:“我吃了这个大亏,几个生意上的伙伴又来催帐,逼得我铤而走险,走私了一批天鹅绒……”
苏克说:“哇……”
他说:“谁知道在日瓦车则碰上了城管执法队,一下子没收了一半的货,还罚了我几万第纳尔……”
苏克说:“唉……”
他说:“我想着,先到禅达躲一躲吧,谁知道路上又碰上了海寇,这下那剩下的一半天鹅绒又被抢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了哇……”
苏克有点变了脸色,他说:“那你现在不是在吃霸王餐?”
他摆了摆:“还好我藏了五个第纳尔在鞋垫下面,不过吃完这餐我就彻底穷了。”
苏克的脸色有点好了起来,他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先把这顿的酒钱给付了吧。”
他付完最后五个第纳尔,摇摇晃晃出门去,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摆了摆:“嘿,哥们,你知道尤河怎么走么?”
我说:“你去尤河干啥?”
他说:“我去跳河……”
我吓得一个哆嗦,拖住了他:“哥们,你有啥想不开要去跳河啊……”
他说:“我倾家荡产了……”
我连忙说:“没事没事,我正好在组织一队剿匪队,看你也有几把力气,不嫌弃就在我下干吧。”
他的眼睛立刻放出光来:“是吗,是吗,是真的吗?”
我说是的。
他接着问:“那,吃住全包、五险一金、节日补贴、高温补贴、交通补贴、通信补贴、周末加班双倍工资,这些都有么?”
我脸色有点难堪了,像触电一样放开:“我都还没有呢,你还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