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原因么?她懂得用表情去掩盖自己的内心,而他却总将这一切清晰无误地展现在这张脸上。
“exit!”
极为默契地,两个残缺的人类退出了程序。
“以后我怎么才能见到你,维丽尔。”
维丽尔没有回答,她调出了命令执行菜单。虚拟的屏幕图像出现在了仍旧相互相接的他的视野中。
以红色字体标注的“最高执行命令”已经不知在何时从“使训练目标本体失去战斗能力”变为了“强制格式化四十六号并带回”。
齐诺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命令菜单,但是已经和格里梅尔实验室物理性断开连接的他却现那只是一片空白。强制执行菜单的空白,便告知了他身上背负二十余年的枷锁已经破碎,现在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可以使感生态半机械体感受到无尽迷茫感的自由世界。
获得了自由,这就应该是成为人的一个标志吧。但是此刻的齐诺却感受不到半点欣喜甚至迷茫。
眼前便是维丽尔密密麻麻的强制执行命令菜单,而菜单最顶端的红色最高执行命令,便是同击杀自己无异的“强制格式化”。
齐诺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这个时刻,吉格蒙特也应该下班的吧?每天下班第一件事,无疑便是来到自己的房间询问自己的记忆恢复了多少,同时不知又从那个角落里翻出了几张老照片或是他们儿时的小东西给他看看。不过这些早就已经变得极淡的记忆却难以覆盖他与维丽尔在单调平板的实验室中生活的那些日夜——那也根本称不上是生活,只是“活着”罢了。甚至可能连“活着”都不算。
那么吉格蒙特那苦苦地在往“身为人类的记忆”天平一边投掷砝码以与沉重苦涩的“身为机械体的记忆”相平衡时,她究竟在想什么呢?
自己的过去难道真的值得吉格蒙特如此执着吗?
自己的现在难道真的值得因为吉格蒙特而完全放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