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响彻洛维安的脑海。
他不知道此刻应该是高兴还是感到威胁。毫无疑问,作为唯一的至尊血脉,足以令他可以没有竞争地控制团结起奥西利亚剩余仅存的魔族,但是若是出现了另一位拥有着至尊血脉的魔族,那魔族应该团结于谁呢?
进一步讲,若是那名魔族仍旧效忠于黑魔法师。那么在将来通过黑暗军团的势力扩张的话,整支魔族都有可能被再次拖进没有意义的战争深渊,为一个无意义的目标不断地流血,成为黑魔法师一柄被用钝后就可抛弃的匕。
“他在哪里!”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就变得急切起来。在老者听来,那就同样意味着凶狠。
“啊……那——我不知道,殿下。但是我清楚,他并不孤身一人,也有不知数目的一支魔族效忠于他……但是,他似乎从未扩张过自己的势——啊!!——”
黑翼一闪。流淌着黑暗精气的手指已然捏住一枚短标,其上氤氲着令人作呕的剧毒。火焰闪烁,精钢制成的毒镖就化为了一块废铁。
毒镖直奔老者的后脑,若以他捏住毒镖的力度判断,命中之时将毫无疑问地贯穿他的颅骨,毒药在作之前他就早已丧命。
地狱风向标无声地落在他的手心,黑暗的力量转瞬间在他和血月族的那名长老中央划出了一道无形的圆形法阵,将他的力量尽数转化为柔而坚韧的防御结界。
太阳已经升起的清晨,巨树的阴影依旧阴冷黑暗——这是一种越了黑暗元素本身的暗,一切探如其中的精神触角都诡秘地消失无踪。
虽然不是班.雷昂那样出自己实力极限的对手,但是仍旧能够造成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威胁。
而那名显然不是这支毒镖的出者,不然以如此隐蔽而突然的手段加以同他一样的四级实力,他是没有时间阻挡并不针对于他的偷袭的。
率先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另外两个魔族,令洛维安略感惊讶的是他们同样是年轻而精锐的血月族战士,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自傲和张狂。望向洛维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和蔑视。
这种眼神令他感到有些可笑,对于这种毫无理由的挑衅,他一向认为无视才是最合理的回答。
暗色的浓云缓缓收敛,那不同于黑暗精气,但他却认得原理与黑暗精气别无二致。涌动的黑云卷起一团压抑的清风,将周围一切光之灵子一扫而空,只留下纯正的黑暗铺满洛维安的视野。
两名年轻的血月族人即刻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其中一人向洛维安随手丢掉的废弃的毒针,急忙向自己的同伴使了使眼色。但是后者并非有任何回应。
“我记得你被我们提醒过,不要说出太多不该说的话。”
有些喑哑的声音从稠密的暗云中涌出,随着这道话语,一个被隐藏在厚厚罩袍中的魔族走了出来。
一模一样的血脉共鸣,同样的血月至尊。
洛维安再无疑惑,而他身后的老者早已因为恐怖而瑟瑟抖,蜷缩在椅子中不敢大气。
深重的暗红色长袍仿若是层层干枯的鲜血凝固后剩余的颜色,肩头雪白的披肩以极度的纯色点缀在暗的中央,令这一幕格外地刺目。宽大的红袍遮掩了他一切的身体细节,甚至连他的声音也被一道嘶哑的音波所重叠而失去了原有的音色。
“本想早些见你的,但是……”
洛维安抓紧了武器,不过对方没有一丝提聚力量的准备。他相信自己如果此刻暴起而攻之的话,那样战斗必然会由自己所把控。
但是面对一名同样的血月族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举起手中的武器。
令他疑惑的停顿结束了,面前的人影又出了虚假而嘶哑的声音。
“能再次亲眼见见你,真是太好了。”
“殿下,您不会只是——”
“闭嘴。”裹在暗红色长袍中的魔族打断了他的话,后者立刻恐惧地深深弯下了腰。
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