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虚假的自己。
他在空中迷茫地飞行着,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但是埃文的预言依旧没有变得清晰。无论是西北方向隔着茫茫尼哈沙漠的阿里安特和地下的宝石阿斯旺古城,还是中南山脉之南,被无尽狂风暴雪掩盖着的人族王城,仍旧像这五百年间一样,被掩埋在平凡的表象之下,待到曾经的黑暗复出之日,必是雷霆万钧。
塞翁是原格里华帝国一座北关,因为葬是这支算是强悍的军队服从了政府的命令,不如说是军人们担忧在混乱的内地城市中的亲人们的安危而急匆匆地赶回了内6。失去了效忠对象的军队并没有扶持出任何一名皇室成员成立新的皇权政府,先是因为自顾不暇的危机情况和突然强势起来的魔族军团的秩序维护,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几乎是一夜之间,仅存的两个拥有着皇室血统的帝国亲王府邸被血洗一空,随即被付之一炬。
这一点洛维安相信是魔族所为,这令他多少有些欣慰。毕竟五百年的时间没有完全让魔族的精神软化,虽说这有些血腥和残酷直接,但是至少保证了格里华主要的秩序被掌控在了魔族手中。过去战争中的魔族,手段更比这要铁血冷厉得多。
他径直穿过了仅剩下寥寥几十个在内6无亲无故的士兵照看的塞翁关,一路展翅飞去了几十公里远。
周围青绿色的草原几乎将他吞没。他站在一株高大的猴面包树冠上,打开了被刻印以二维化的三维法阵。
硬纸片的右上角处,五颗光点有一颗亮起了光。她只犹豫了半秒钟,手指就带着水元素迅地在半透明的法阵之上的空白处画出了一个简单的平面图形。看着平面图形和它之下的三维法阵闪烁的光纹频率同步的时候。他忽然又犹豫了起来,伸出手去似乎想要将他所画的平面图形抹掉。
就在一道乱序规律的水元素流即将打乱它时,硬纸片出一阵振动——
“喂?是……洛维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弄了好半那边又乱起来了,幸亏我早就料到,这才让诺尔过去把雪沫接回来——不用说。听你的口气你就是想掺和那里的乱子了……大概什么时候回家?”
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不觉,他也在反抗命运——那就是在他在回到南黑色之翼的第一时间就预定了这里飞往米纳尔的飞行船船票。但在这个危机关头几乎已经没有未满的飞行船了,不过巧合就在于南黑色之翼的工作人员们提前将这一消息传到了米纳尔森林那边,就在洛维安愁如何将雪沫送上去时,弗朗西斯就已经派了一组工作人员前去……他没有看着飞行船离开,甚至没有通知雪沫自己前往了魔族的城市和这里。直到几个小时,他才反应过来命运线可能已经因为自己的这个举动而生了变化——如果雪沫真的能够顺利地被接送回黑色之翼的话,那么埃文预言中那名伏在死者身上哭泣的女孩有可能并不指的是雪沫。但是这仍然无法确定死者必然不是自己,虽说那预言并没有清晰到像弗里德的语言那样令人绝望,但是这可能性仍旧令他难以在马斯特玛的耳畔保持自己日常的语气。
“过几这个样子,她离恢复记忆……也越来越远了。嗯,这边一直不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件事你别生气啊。我感觉埃文这个人类,越来越像弗里德了。”他梳理着自己的情感说道。
那边的回答没有什么延迟,“不说过我已经讨厌仇恨那些过去了么?埃文你见到了啊,据说他可和弗里德一模一样……听你的意思是真的了?”
“外表上看去真的是一模一样。”洛维安说道,现自己这几了吗?那好,先再见……爱你。”
“我也一样。”洛维安小声说道。似乎还在担心这最后一句话被谁听见一般。法阵上莹莹的白光消失了,他随手向其中的储能水晶注入了一点魔力。以他们现在的技术,一次充满法阵只能维持不到五分钟的通信量,而且这个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