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切下三片鹅肉,然后各分了一片给身边的布罗克和哈瑟伦,接着他又从菜盘里舀了一些杂烩蔬菜。
这时,塞尔修斯举起手边的银质酒杯。“公爵,我曾经说过,我和您在一个盘子里蘸过手,如果您真的相信在一个盘子里蘸过手的人最终必然相互背叛,那我也无可奈何。”他一面说,一面用勺子敲着这些精致东方瓷器盘的边缘,盘子出好听的“叮叮”声。然后又一口干了酒杯中的美酒。
米乔德公爵笑了笑,用餐巾擦干净嘴角的汤汁。“当然,不如换清爽的白酒吧?”说罢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仆人拿来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小陶罐,陶罐口上的封蜡还未开启,罐子的表面也冷凝着一层水雾:“我这里有专门冰过的好酒,也许秋日还没褪去温度让我感到燥热,而且这酒味道温和而甘甜,和这些清淡的佳肴也相得益彰。”
塞尔修斯哈哈笑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烟斗叼在嘴里,用随身携带的燧石点燃了烟纸,然后点燃了烟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仆人立刻打开了陶罐的封蜡,然后将金色的液体倾进了塞尔修斯的酒杯。
自由骑士端起银酒杯点了点头,一面把一小口杂烩蔬菜塞进嘴里,然后淡淡的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白酒。“太棒了!”他脸上显现出幸福的表情。“公爵阁下,看来在食物方面,您比陛下更加讲究。”
米乔德公爵也拿起杯子斟了满满一杯白酒,突然压着嗓子低声问道:“如果我说你这杯酒里有毒你相信吗。”
塞尔修斯愣了一下,并没有看杯子,反而感觉身后有动静。复数的混合声响,铁靴、刀剑出鞘的声音。
他明白,酒杯里其实没有什么。这是只是试探,不管是自己说错一句话,还是哈瑟伦或者自己跳起来反抗。都会让他当场没命。
于是他对打算作的哈瑟伦使了个眼色,并故作惊讶地放下酒杯,瞪大了眼睛两只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大声地问道:“为什么?”
这回这个反应让公爵始料未及,他从自由骑士加入斯瓦迪亚开始就怀疑他其实另有目的,这场宴会虽然不能说精心安排,但是也确实谋划已久。他本来打算是如果塞尔修斯跳起来反抗,就让隐蔽的守卫冲出来杀死他——因为他没有兵器。如果塞尔修斯继续装傻,那么他就等待下一个时机。
谁知道塞尔修斯的反应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公爵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连忙站起来道歉。“不要紧张,我就是问问,你面前的酒杯可是银的,如果有毒的话酒杯早就变黑了。”
自由骑士故作将信将疑状的拿起酒杯,打量了一下杯底。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算了,如果酒里真的有毒,我根本不可能和您继续说话。不过公爵阁下,您这个玩笑可是开过头了啊!”
米乔德公爵陪笑着也端起自己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示意酒里无毒,宴会的气氛又一次缓和下来。咀嚼和餐具碰撞的声音点缀着过于寂静的大厅,似乎一切都美好安详。
时间渐渐过去,桌上的烤鹅慢慢的变成骨架,大汤盘里只剩下不够一勺的浓稠清汤,菜盘里也只剩下最后几颗小豌豆点缀其间,陶罐里的酒早已见底,连面包篮也空空如也。
宾主二人无言以对的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夕阳西下,快要点灯的时刻。
米乔德公爵无奈的起身说道:“我的朋友,今法,应该让它休息一话,就足够让我感谢了!”
最后一句话让米乔德伯爵的脸色略略有些尴尬,不过这位公爵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暂时我相信你,不过我记得很早之前我曾经和一个人说过相同的话:敌人和朋友就是一线之间,在你还没完全得到我的相信之前,恐怕我对你的怀疑也绝不止这一次。”
自由骑士点了点头,在士兵的陪同下走出城堡,然后向酒馆走去。而他前半只脚刚踏进酒馆楼上房间的大门,就身体一软,险些摔倒一般的瘫坐在房间地板上。
哈瑟伦也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