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谁都不会认为你是一名好母亲的。这样一来,你这一生还有什么价值呢?”
“……求你,保护……爱德华,我、我只给他用了两滴半,还有一匙迷药,剩下的,我都自己服用了。”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裴湘朝着维尔福夫人点了点头,就打算起身离开了。
“保护……保护爱德华,求你,神甫先生!天主、天主在看着这一切呢,是你、你让我的儿子离开了母亲的保护,就得、就得负责到底!”
裴湘直视着维尔福夫人死死盯着自己的执拗双眼,坦然又坚决地摇了摇头,完全不想配合维尔福夫人的奇怪思考方式。
“那不是我的责任。”
——没听说哪个医生救人之后还要养病人一辈子的。
被拒绝的维尔福夫人焦急地“啊”了一声,又艰难地喘了几口气。她喉咙里溢出悲切凄苦的呜咽声,发青肿胀的面孔微微扭曲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走到生命尽头。
“求你,我愿意用一切交换。我、我不信任维尔福先生……从来不信……没有了母亲,那孩子怎么会幸福呢?他的父亲多冷酷啊!维尔福呵,他为什么从来不审判他自己……呵!”
听到维尔福夫人对她丈夫的控诉,裴湘眸光微闪,心底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思绪飞转间,她试探着对维尔福夫人说道:
“如果爱德华的父亲和亲人真的不管他了,我保证会给你的儿子提供一个相对富足安全的成长环境。作为交换,我之后会借用你的身份做一件事,也会推迟你的葬礼,可以吗?”
“……好,去用吧,”维尔夫人努力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也许她并不满意裴湘的提议,但她已经没有充足的谈判时间了,“我同意。”
话音刚落,维尔福夫人的胸腔里就传出了一阵细微的咯噔声,紧接着,她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去的维尔福夫人始终没有闭上双眼,而是抻着僵硬的脖子直愣愣地盯着沙发的位置,唇边凝固着一丝扭曲的微笑。
裴湘沉默了一瞬,旋即捡起地上的空药瓶,又返回去再次检查了一遍爱德华的身体状况。随后,她就头也不回地朝着瓦朗蒂娜的卧室跑去了。
“我得抓紧时间给爱德华调制解药。”
而就在维尔福府内上演着这一幕幕恩怨情仇的时候,关于逃犯贝内代托的审判也发生了一起戏剧性的转折。
所谓的转折,并不是指这个贝内代托是被冤枉的,或者他比已知的还罪大恶极,而是贝内代托的身份再次有了出人意料的变化。
上一次,在唐格拉尔家的订婚典礼上,这个长相俊俏的年轻人从意大利古老贵族后裔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变成了出生贫穷小渔村的逃犯贝内代托。
这一次,在坐满了陪审人员和旁听者的庄严法庭上,贝内代托从一个身世不详的孤儿变成了一个一出生就被亲生父亲活埋在花园里的私生子。而活埋他的那个亲生父亲,竟然是满脸正直威严的大检察官维尔福先生!
这个真相一揭露出来,坐在旁听席上的唐格拉尔夫人立刻就昏倒了。当然,此时倒是没有谁会怀疑唐格拉尔夫人就是贝内代托的亲生母亲,只是以为她过于震惊。
说实话,比起虚弱昏迷的唐格拉尔夫人,众人其实更加关注检察官维尔福的一举一动。很快,他们就从这个男人胀红发紫的面孔和充血的眼睛里,敏锐地感受到了他此时的崩溃和痛苦。
在贝内代托的指控下,维尔福仓惶而狼狈地承认了私生子的丑闻。随后,他慌慌张张地离开法庭逃到了他的马车上,并连声催促车夫立刻回家。
负责驾车的车夫目前还不清楚自家雇主已经名誉尽毁,可是车内的维尔福却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自己的名声和前途算是彻底完了。在他的私生子喊出真相的那一刻,他失去了他辛苦经营了半辈子的事业和荣誉。他几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