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看着掩面哭泣,没有回话的俞政廷,忍不住弯起唇角,冷嗤了一声,笑的很是嘲讽。
“这里没记者,不用这么恶心的搁这儿演戏。”时父的语调中满带嘲讽之意。
阮嘉言本来是打算忽视时父的,可一听时父这番话,忍不住蹙起眉头,欲要发作。
身旁的叶喃岁见此,抬手按住了阮嘉言的肩膀,示意她冷静。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过多的和时父争执为好,毕竟时家不是一般人,不是他们轻易就能得罪的。
就连俞政廷都要忌惮他几分,又怎是阮嘉言能轻易就怼回去的。
阮嘉言见此,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到底还是坐在椅子上选择无动于衷,把时父当做了透明人。
本就因为她,而让俞政廷得罪了时家,又怎么可以再一次因为她,在法庭和时家撕破脸皮。
时父见两人都不说话,顿时也没了兴趣,丢下了一句“你们给我等着”之后,就甩手离开了。
他很嚣张,嚣张到让阮嘉言忍不住联想到影视剧中那些看似嚣张,却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反派人物。
时父离开之后,俞政廷像是彻底绷不住了一样,抬头,转身抱住阮嘉言哭的更大声了。
阮嘉言微微一愣,而后抬手抱住俞政廷,在他耳边柔声道:“政廷,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何须自责?
若真要分个对错的话,这件事不应该是我的错吗?是我设计陷害了时书豫,是我让你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是说如果没有你,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这些事每一步的选择都是我自己选的,跟你俞政廷没关系啊,你甚至毫不知情。
所以,你到底在自责什么呢?这本就与你无关啊,接下来你要做的应该是鼓足经历去面对时家啊!”
话说到最后,阮嘉言都有点儿小激动了。
沉默了一早上的俞政廷终于缓缓开口,止住了自己的哭声。
“可是……是我去劝说时书豫认罪的啊。”这就是俞政廷最为愧疚的点。
阮嘉言闻此言,轻笑了一声,“总要有一个人认罪的啊,不是他,就是我。”
顿了顿,带了些许绿茶般的语气,轻声道:“那要不我去认罪好了?”
俞政廷一听这话,更慌了,连忙紧紧地拥抱住阮嘉言,沉声道:“不行!我不允许你去!”
这两人,失去谁他都无法接受。既然已经失去过一次阮嘉言了,那这次就换做时书豫吧。
俞政廷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好啦,就两个月的时间嘛,我现在已经没那么生气了。等他出狱后,你厚着脸皮,死乞白赖地去求他原谅你不就好了吗?”
以前的阮嘉言是真实地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直至现在她才明白,比起执着着过去不放、一心只想着报仇,俞政廷开心、身边人幸福才是她最想要的。
对于时书豫的怨恨不可能一时间就放下,这需要时间慢慢来,至少目前为止,她已经没有那么的怨恨他了。
俞政廷闻此言,终于抱着她轻声笑了。
是啊,时书豫进去的是两个月,又不是一辈子,自己等就完事了。
他说跟自己再无瓜葛就真的再无瓜葛了吗?自己偏要死皮赖脸地求他原谅自己,俞政廷如此想着,心情多少好点儿了。
“嗯……我到时候就这么去找他!”俞政廷轻笑了一下,像极了小孩子将心爱之物失而复得的那种无法控制的喜悦。
阮嘉言笑着摸了摸俞政廷的脑袋,心中却另有所想。
时书豫的事情解决了,可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时家来势汹汹的对付。
这段时间时父忙着处理时书豫的事情,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俞政廷。但现在庭审结果已出,时父的复仇可要安排上了。
顿了顿,阮嘉言轻声问道:“时父那边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