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阮嘉言,俞政廷只能这么做,只能将所有的一切错误都归咎到时书豫的身上。
时父闻俞政廷之言,顿时顿住了,似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俞政廷懒得猜测时父在想些什么,只是拿着手机保持着原先的姿势,静默着,耐心地等待时父的回话。
过了片刻后,时父才缓缓开口,语调中带了几分不可置信,“这些事……当真都是时书豫做的?”
他是时书豫的亲爸,可是,他真的从来都不知道,时书豫居然干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若是为了他自身,他倒还稍微能理解一下,毕竟人们注重的总是自身的利益。
但时书豫做的这些事,显然都是为了俞政廷,而不顾自己的利益。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能让时书豫做出这样的事情?
时父顿了一下,猛地想起了俞政廷在大学时期,对时书豫的救命之恩。
再想了片刻之后,实在想不出其他个所以然之后,只能认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时书豫,你是不是蠢啊!人家救了你一命而已,你至于做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报复人家吗!
有病!脑残!时父都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到底该说他重情重义,还是说他愚蠢呢?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批判时书豫的时候,这个时候显然是救自家儿子才最为重要啊!
俞政廷的言外之意他自是能听懂,无非就是他时书豫都为了俞政廷做出了那些事情,区区一个把阮嘉言推下楼的事,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时父明白了,在俞政廷的心里,他似乎已经默认了这件事就是时书豫干的。
俞政廷顿了一下,就沉声回答道:“是的,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调查一番。”
俞政廷都这么说了,时父再不相信都不可能了。
时父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政廷,可书豫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啊。”
俞政廷本来还对时书豫心怀愧疚之意,一听时父这句话,心中的那份愧疚顿时荡然无存。
只要他没有道德,道德就邦加不了他。
于是,他冷声道:“伯父,这些事并不是我强行要求他去做的,就算是为了我,除了嘉言父亲那件事,其余的起初我并不知情,难道这样也要我负责吗?”
时父在话说出口之后,就顿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在懊恼的同时,却又无济于事。
毕竟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收回来的可能性了。
但弥补的总归还是要弥补一下的嘛。
于是乎,在俞政廷话落之后,时父连忙道:“政廷啊,伯父不是那个意思,伯父只是一时心急才说出那样的话来。”
而后,顿了一下,还没等俞政廷回话,就沉声道,语调中带了几分乞求:
“政廷,就算这次真是那个混小子的错,你能不能看在伯父的面子上,看在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份上,放他一马?”
时家不是对付不了俞家,只是很容易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除非找人结盟,即使这也并不算什么特别好主意。
再者,若非特殊情况,时家也不愿意和俞家结怨,这样对彼此都不好。
俞政廷眸光微顿,点染上了几分悲伤之意。
若是他真的要为了阮嘉言,那就势必要与时家为敌。
但事到如今,他好像也只能这么做了。二者不可得兼,他只能选择阮嘉言了。
于是,他轻声道,嗓音带了几分悲凉,“伯父,我必须要给嘉言一个交代。”
时父一听这话就恼了,狠声怒骂道:“俞政廷,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而与我们时家为敌?”
“伯父,这件事本就是时书豫的错,我只是公事公办。伤害了我的女人,不管是谁,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俞政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