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另一部电梯之后,俞父俞母迫不及待地问道,嗓音中满是焦急,“什么情况啊?怎么我和你爸睡了一觉后就成这样了?”
俞政廷微顿,而后低下头,嗓音很轻,带了几分自责,却还是耐心地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时候嘉言和叶小姐去上厕所,后来叶小姐一个人回来,我就问叶小姐嘉言呢,她说嘉言在厕所门口碰到了时书豫,时书豫想和嘉言谈一谈,就留住了嘉言。
后来我不放心,带着何萧和叶小姐一起去找嘉言和时书豫,结果就看到,时书豫抬起手,也不知道是碰了一下还是推了一下,然后嘉言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因为嘉言背对着我们的缘故,她挡住了时书豫的手,所以我们也分辨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不管怎么样,嘉言受伤了这是一个事实,她已经昏迷了挺久的了,一会儿去医院好好检查一番,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一直好好的。”
话说到最后,俞政廷的嗓音已然有些更咽,若是他当初没有同意时书豫来到婚礼现场,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管是嘉言设计陷害时书豫,还是时书豫真的想害阮嘉言,这两种情况都不会发生的,从一开始就能避免后面这些罪恶的根源了。
俞父俞母虽担心和宠爱阮嘉言,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多少保持着理智和冷静,闻俞政廷之言,顿时能明白俞政廷的意思。
但他们还是得先问清楚,“时书豫为什么会来到现场?你们不是为了嘉言已经不联系了吗?”
俞政廷闻此言,微微一顿,而后轻声道:“我毕竟跟时书豫那么多年的好朋友,我肯定是希望他能来到现场的。
后来,时书豫给我打了电话,说想参加我的订婚仪式,所以我去跟嘉言说了一番,嘉言同意了,时书豫也就过来了。”
俞父俞母闻此言,顿时了然于心。
欲要说什么之时,电梯停在了某个楼层,进来了不少陌生人。三人见此,眸光一顿,很是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这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了,毕竟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俞政廷还没查出个所以然,贸然在外人面前提起此事,属实不妥,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更何况,他们的谈话内容要是传出去了,只有让人嚼舌根子的份,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电梯很快地就停在了一楼,因为俞父俞母有事要和俞政廷谈的缘故,所以陪在救护车上的人,顺理成章地就变成了叶喃岁和何萧。
一群人一心系挂在阮嘉言的身上,自是无心去理会外界的风吹草动,皆不知,阮嘉言和时书豫的事情,正在网络上慢慢发酵,愈演愈烈。
俞政廷上了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沉声问道:“说吧,刚刚在电梯里想跟我说什么?”
俞父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带任何感情蕴含于其中,这个时候,实在是提不起一点儿心情搞些有的没的。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俞父如此道,而后顿了一下之后,紧接着沉声道:
“时书豫这孩子也算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虽混,但本性不坏,做出的几件坏事也是为了你。
但你现在也已经和嘉言和解了,其实说实话,我觉得他伤害嘉言的可能性不大。
嘉言我也蛮了解的,虽然她也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但她为了父亲,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觉得奇怪。
我最奇怪的是,如果是我,我的杀父仇人要来参加我的订婚仪式,我反正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看着就很膈应人啊,所以嘉言同意了,这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
如果说她是个大度的人,那我没话说,我反正不是啥大度的人,怎么可能同意杀父仇人来参加我的订婚仪式,八百年的兄弟情都不可能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至于叶小姐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