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阮嘉言每次都往好了的说,可话落之后,依然都能对上俞母满含心疼之意的眼睛。
其实她真的想说自己没事,在监狱里虽苦,但她已经算过的蛮不错的了,出狱后,先不说俞政廷,其他的朋友们也都很照顾自己,何来不开心、不幸福?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伯母,其实我真的过的蛮不错的,您真的不用如此担心我,即使这是我的荣幸。
在监狱里的时候,有俞政廷的关照,我真的过的很不错,从来都没有被人欺负过。
出狱后,我的朋友们也都很照顾我,根本就没人敢欺负我。而俞政廷也对我很好,我真的过的很不错的。”
俞母闻此言,眼眶都红了,吸溜着鼻涕,嗓音有点儿更咽。
“嘉言,政廷都那样对你了,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呢?”
阮嘉言笑了下,“伯母,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俞母顿了下,就继续道:“嘉言,说实话,我真的很想你能和俞政廷继续走下去。”
说来,其实有一半还是为了自家儿子而感动和欣慰,另一半才是心疼阮嘉言罢了。
毕竟俞政廷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阮嘉言对于他们而言,就算再怎么喜欢,也不过只是个外人罢了。
所以他们即使总在明面上怼俞政廷,但其实内心还是很宠爱他的。所以,即使再宠爱阮嘉言,实际也只是为了俞政廷的婚姻大事罢了。
毕竟阮嘉言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女人,他们很是欣赏她。若是她能和俞政廷在一起,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怎么可能会有父母对外人的宠爱高于对自己儿子的宠爱,那得有多失落啊。反正在他们身上,这一点是不可能的。
至于当时不让俞政廷回家,真的只是气不过俞政廷那么对待阮嘉言,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
是有为了阮嘉言的因素蕴含在其中,但也绝对没有世人所以为的那么深刻。
阮嘉言闻此言,微微一顿,有点儿愣住了。
片刻后,才缓缓道:“伯母,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俞母勾了勾唇角,轻笑了一下,“去年冬季我跟你们说过的结婚的事情,我想让政廷给你一个保障。
但是没安排上,现在你们和好了,我们想把它提上日程了。也不急着你们结婚,先订婚就好。
我们倒也不是逼你们结婚,我们只是因为很喜欢你,所以想着让你们赶紧确定下来。
当然这件事最后还是看你们,我们不做任何的干涉。”
顿了一下,又道:“嘉言,如果你是在担心俞政廷会像上次一样拒绝你的话,大可不必担心。
我们能看出来,这次政廷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真实地对你认真了,我敢发誓,这次政廷一定不会拒绝的。”
阮嘉言闻此言,笑了下,却没有回话。
俞母想继续再替俞政廷说些什么,但却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于是乎只得安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等着阮嘉言绘画。
也不知道是阮嘉言先开口,还是俞政廷他们先回来,俞母已经无聊到开始胡思乱想了。
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阮嘉言顿了片刻之后,就缓缓开口了。
“伯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俞母愣了一下,轻声道:“问吧。”
“您和伯父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阮嘉言轻声问道,问的问题好似和上面并无任何关系。
但俞母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这个问题绝对会和结婚这件事有所关系。
说好说坏,或许都能在无形之中毁掉这门亲事。
她顿了顿之后,沉声道:“我和你俞叔叔喜欢你,一开始是因为对你的印象很好,家里有钱却不恃宠而骄,而且身上还有我年轻时的影子。
后来在相处的过程中,慢慢了解你了,也就在最初的好印象上加倍的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