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言闻此言,微微一愣,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话是这个理没错,但……但她既然已经从心底同意了孔繁尧的要求,对孔繁尧心软了,那就要去实现她所说的话。
做人嘛,毕竟不能言而无信,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朋友。
“哦这样啊。”阮嘉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能如此说道。
俞政廷是个精明的人,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狐疑地眯起了眼睛,带了几分危险之意。
但他却还是轻声道:“嘉言,怎么了吗?”
俞政廷都这么问了,阮嘉言只能实话实说,“嗯……是这样的,我刚刚接到的电话是孔繁尧打来的。”
说完,阮嘉言就顿住了,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嗯,你刚刚说过了,继续往下说吧。”面对阮嘉言的时候,俞政廷表示自己有用不完的耐心。
而他也能隐约猜到阮嘉言想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面对孔繁尧的求饶,阮嘉言心软了。
但他依然还是耐心地等阮嘉言亲自说出口,只要是阮嘉言说的,只要是阮嘉言的请求,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会立马答应的。
只因那个人是阮嘉言。
若阮嘉言是古时候的褒姒,他也愿意像周幽王那样,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
即使后来也因为自己难过美人关,而犯下了一些致命的错误,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阮嘉言犹豫着,俞政廷也没开口催促,耐心地等待着阮嘉言的开口,没有一星半点的不耐烦。
片刻后,阮嘉言终于开口了,嗓音里带了几分犹豫,“嗯……他不仅说了他知道他父亲干的那些事之外,还跟我告别了,应该是要离开平城。
但他求我放过他们全家,只要肯放过他们,他们什么都愿意给我们,包括我们一直想要的孔氏。
说实话,我虽然很痛恨孔越安,但我念在他是旧友的份上,确实心软了,所以我想和你说,能不能就拿走孔氏,然后放孔家的人一马?”
话落,电话两端的两人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气氛或多或少都夹杂了些许尴尬。
阮嘉言多少也有些尴尬,以为是俞政廷不肯同意,于是乎连忙又轻声说道。
“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提,最后要怎么做还是看你啦。毕竟你都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好好思考,别因为我的话而为难。”
阮嘉言忽然就觉得自己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咋个就不能硬气一点呢!
电话另一头的俞政廷闻此言,终于有所反应了。
他轻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性/感,“嘉言,你知道的,我永远无法拒绝你任何要求。至于他们跑了,我能猜到。”
阮嘉言闻此言,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而后顿时心跳如雷。
她的面颊不受控制的红了几分,烧的滚烫,嗓音因害羞而有些低,“俞政廷,跟随你的内心来。”
阮嘉言觉得自己有点儿矛盾,一方面又希望俞政廷能同意自己的要求,一方面又不希望俞政廷因为她的话而轻易改变。
她想要俞政廷做自己,即使这件事也上升不到那么严重的层面,但积少成多,阮嘉言还是希望俞政廷能做自己。
“嘉言,你就是我的内心,你怎么想,我就怎么做,我会一直跟随你的。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俞政廷如此道,一下子就说到了阮嘉言的心里。
阮嘉言本就发红的面颊更红了几分,像发烧了一下。
片刻后,阮嘉言缓缓道:“俞政廷,我爱你。”
“我也是。”俞政廷的嗓音很低沉,如同午夜钟声那般,优雅迷人。
顿了一下后,俞政廷就紧接着说道:“那考核可以结束了吗?”
阮嘉言微微一愣,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甚至还想问俞政廷什么考核。
但也只愣了一下,阮嘉言就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