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言从未听过如此卑微的语气,更无法相信这语气竟是出自俞政廷之口。
想来,能让他和时书豫断绝联系,已经是他所做的最大的退步了吧。这个男人,何时这么卑微过。
顿时,阮嘉言的心一软,语调柔和了几分,“慢慢来吧,把一切交给时间和命运来决定吧,如果我们有缘,我们会在一起的。
至于时书豫,我们先不谈吧,谈他很伤感情,我们俩的意见不合也会很容易引起争吵的。现如今,我暂时不想跟你吵架。”
阮嘉言虽对俞政廷心软了,但是到底还是不能忘记自己对时书豫的恨。
对他的恨,谁说都没用,已经深入骨髓了,更何况是杀父之仇,哪里能轻易放下。
而且……阮嘉言眸光一顿,而且若是真能回到俞政廷的身边,也有利于收集揭发时书豫的证据,若是收集不到,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她也能搞些小动作嫁祸时书豫。
阮嘉言已经想好了如何嫁祸时书豫,无非就是利用、伤害一下自己罢了,只有用自己,才能刺激到俞政廷。阮嘉言深知这个道理。
否则,孔越安也不会因为讨厌俞政廷而来绑架自己,这足以说明自己对俞政廷有多么的重要。
阮嘉言知道自己这么利用一个爱自己的人是一件很不厚道的事情,,可是她不仅仅爱俞政廷,也恨时书豫。
到了两者冲突的时候,阮嘉言只能逼不得已先暂时放下对俞政廷的爱,报仇,在任何时刻都至关重要。
俞政廷知道,这已经是阮嘉言的极限了只得点了点头,“好,咱们慢慢来,也不谈时书豫和其他人了,就只谈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他知道,要让阮嘉言放下对时书豫的恨是不可能的,他不想逼她,逼她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但时书豫真的是他多年来的好朋友,他不可能去帮心爱的女人报复他,他是绝对不可能做这些落井下石的事情。
所以,俞政廷只能希望用时间来慢慢冲淡阮嘉言对时书豫的恨。
但俞政廷似是忘却了阮嘉言一直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女孩子,又深爱着她的父亲,这些恨,怎么可能随着时间慢慢冲淡。
这些恨,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浓,有朝一日,终会迸发出来。
只是沉溺于爱情之中的俞政廷,丝毫未感觉到阮嘉言的异样。
后来,俞政廷才明白,原来有时候陷入爱情之中的人,不仅女人会反杀,男人亦是如此。
“好。”阮嘉言闻言,只是轻声应了一下。
顿了片刻后,阮嘉言又道:“我这只是原谅你了而已,但心里的那根刺还在,想追我,想和我符合,你努力吧。”
俞政廷笑弯了眉眼,像极了大学时期青春阳光的少年,“好,我会努力的。就像当初某位女士说看不上我以后,还是被我追到手了那样努力的。”
话落,阮嘉言的面容就红了几分,她知道俞政廷这是在说自己当初的“真香事件”。
当时阮嘉言是真看不上俞政廷,只觉得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就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爱玩女人也没啥其他的爱好。
谁能想到后来的自己倒是对俞政廷爱的要死要活的,果然,谁都逃不了“真香定律”。
阮嘉言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你别内涵我,别以为我没听出来,我又不傻。”
俞政廷闻此言,笑的更欢了,他抬起手用食指刮了下阮嘉言的鼻子,轻笑道:“好,你最聪明了。”
阮嘉言笑了下,而后唇边的笑意忽的僵住了几分,恍然间,他们好像又回到了自己被喻惠然绑架后的那段时间。
也如现在这般,甜蜜的要死。只是……不知道这次的甜蜜又能持续多久。
阮嘉言懒得询问俞政廷这个无意义的问题了,她知道俞政廷一定会回答她:“很久很久。”
但这只是目前的想法,所有的一切会随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