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想和阮嘉言道歉,但一看到正在为了她和母亲而劳累的父亲,她到底还是咬了咬牙,忍住了。
虽有愧疚,但到底还是比不上父亲,比不上他们整个喻家的幸福。
她没去参加那天的晚会,近来因为忙碌也鲜少和那些名媛交往,自是不清楚阮嘉言出狱了,更不清楚那天晚上的俞政廷有多么的卑微。
而自那件事后,她和俞政廷、时书豫再没有过联系,也就不清楚俞政廷对阮嘉言有多么的后悔。
如果她清楚了这一切,便会立马去找阮嘉言讲明当时事情的真相,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愧疚且自责。
“俞叔,我最近有点儿忙,所以并不知情。”喻惠然乖乖地回答道。
俞父叹了口气,“那你知道……其实,政廷的心里还爱着嘉言吗?他已经跟我承认了,你不用顾虑其他的事情了。”
喻惠然闻此言,彻底懵了,她不知道啊!她要是知道了,也就不用顾虑俞政廷会不会对喻氏施压,马上就去找阮嘉言了好吗?!
“俞叔,这个我也不知情,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当初就不会帮俞政廷那个忙,日后,也会马上去找阮嘉言解释的。”
喻惠然顿了一下,又问:“俞政廷什么时候承认的?”
啊她想问清楚啊,不然她的良心又会遭受更深的谴责。
当时她是以为俞政廷已经不爱阮嘉言了,才肯帮忙的。但现在看来,她……她好像是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啊!
她才不要做小/三呜呜呜呜。
“刚刚。”俞父顿了一下,想要说明白,“嘉言出事了,刚刚我和你俞姨去看她了。那个时候政廷也在,他亲口和我们说的。”
喻惠然闻此言,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要是今天承认的,她就不算是破坏别人干感情的小/三了!
她欲要开口回话,俞父就又道:“惠然,你刚刚是不是说愿意去找嘉言解释?”
“是啊,我要是知道了这些事,我马上就去找嘉言解释了。
不瞒您说,这段时间我可愧疚了,觉得可对不起嘉言了,想着如果当时我没帮那个胡扯的忙,她也不会变成那样。
可是我不敢去找嘉言解释啊,我就怕俞政廷对喻氏施压,让我爸辛苦了大半辈子的付诸东流,功亏一篑呐。
不过,现在有您这番话了,我就放心了,我明个儿就抽空去见见嘉言,跟她好好解释一下当时的事情。”
喻惠然是个聪明人,从俞父刚刚的那番话里就能明白,他这绝对是想让自己去找阮嘉言解释,帮助俞政廷和阮嘉言重归于好。
喻惠然才不管他们和不和好的,她想解释,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罢了。
俞父闻言,松了口气,眉眼间露出笑意,“你肯解释就好,谢谢你惠然。我向你保证,政廷肯定乐意你去解释,绝对不会给喻氏施压的。”
“俞叔您这说哪里的话呀,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想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点。”喻惠然笑了笑,眉眼间露出了轻松地神情。
两人再闲聊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
俞母在先前就将两人的对话内容听的一清二楚,自是悠闲地半躺在沙发上,“没想到,这惠然自从被政廷教训了一顿后,脑子都清楚了。”
“是啊,可能人就得教训一顿,才能认清现实吧。”俞父点了根烟,而后想到俞母正在自己的身旁,连忙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想要掐灭。
“吸吧,就当今个儿高兴。”俞母轻笑道,“不过只能吸这么一次哦。”
“老婆你最好了!”俞父有收回了手,笑眯眯的样子,很是可爱。
第二天清晨。
阮嘉言醒来的时候,天色已亮。
她的床铺正对面有一个挂钟,指针正指在七点半的位置。
这是阮嘉言平日里要上班时所定的闹钟,没想到,即使自己生病了,习惯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