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跟你们一样,也很心疼嘉言,也觉得我爸怎么能这么坏,更恨我爸。
可是,他毕竟是我爸啊,我再怎么恨他,再怎么想他去死,但他到底还是生我养我的爸爸啊,我是一定要为他求饶的。”
孔繁尧都快哭了,眼圈微红,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两边都是他割舍不下的人,他只能在其中选择一个,于是乎,他便只能选择父亲了。
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而放弃平日里虽严厉,但是却一直对自己很好的父亲,放弃母亲爱的那个男人,说实在话的,不值得。
叶喃岁欲要开口怼回去,俞政廷就沉声道,打断了叶喃岁欲要说出口的话。
“我答应你,可以不动你的父亲,甚至可以不动你的家人。但是,其他的事情,我就不保证了。”
俞政廷的声音很低沉,带了几分愤怒,顿了一下,又道:“别乱感动,我只是看在你这份孝心上。
不动你的父亲,不代表我会不动你们孔家其他的事情。若是没有你这份孝心,我一定会要孔越安不得好死!”
叶喃岁闻此言,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她相信俞政廷可以处理好这件事。
因为阮嘉言的缘故,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俞政廷的。他既然肯答应放过孔越安,那么在其他事情上,他的手段肯定会阴狠上好几倍。
这就是俞政廷,是一个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男人。可以跟他谈条件,但就必须要付出一点儿谈条件的相应代价。
再说了,孔越安这个死老头可要面子了,若孔氏没了,他估计也崩溃了。
孔繁尧闻此言,堪堪松了口气,只要能放过他父亲,一切都好说。
至于孔氏……可以东山再起嘛,于是连忙道:“谢谢你,俞总。”
说到底,他们还是惧怕俞政廷的手段,这人的手段,用一句很有意思的古话来说,那便是“非人哉”。
俞政廷闻言,没有回话,浑身上下依然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冷着一张俊脸,将油门踩到了底,如果可以,他真想带孔越安一家去见阎王!
一行人很快的就到达了医院,俞政廷的车子开得飞快,竟比救护车还早一点到达医院。
俞政廷刚停好车,救护车就抵达了,停稳后,其他人先把阮嘉言推进去了,一个中年男人则被俞政廷喊住了。
“嘉言……怎么样了。”俞政廷沉声问道。
闻此言,本来正打算跟上去的叶喃岁和孔繁尧立马又顿住了脚步,想听这个中年男人的回话。
叶喃岁眼眸微眯,她认识这个中年男人,正是阮嘉言流产送来医院时,给俞政廷包扎的那个林伯,林医生。
林伯拍了拍俞政廷的肩膀,“你们救的及时,死不了。”
而后,在俞政廷阴冷的眸光下,立马改口,“放心啦,阮小姐没什么大碍,一会儿再检查一下,就给你送病房去。”
“麻烦你了,林伯。”
“没事。”林伯摆了摆手,就按照阮嘉言他们刚刚离开的路,慢慢地赶上去。
其实,他很想问俞政廷,当初都和这小姑娘闹成的满城风雨了,现在怎么又开始对人家那么好了?
啧啧,也不知道这俩谁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接下来,看来是要像年轻人所说的那样,追妻火葬场咯。
不过,这小姑娘看着也不像什么坏女孩就是了,不然老俞家也不会为了这小姑娘,至今不允许俞政廷进俞家大门。
说来,俞政廷还有点儿卑微就是了。
毕竟,阮嘉言那事后,俞政廷平常回不了家也就算了,就是连过年的那几天,他都回不了家,一个人在公寓里可凄凉了。
既然都想到这儿了……林伯微微勾起唇角,反正有那些人检查、救治阮嘉言,等过一会儿他只需要过去看一眼就成,还算悠闲。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