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清楚,她坚强的背后,是数不尽的悲伤。
阮嘉言鼻头一酸,低下头点了点头,“知道啦,我会好好调整自己的。”
叶喃岁闻此言,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一夜之间就让阮嘉言接受阮成天去世的事情,就是她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做不到。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啦,明天来接你上班。”
“好,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阮嘉言笑着挥了挥手,待叶喃岁离开之后,笑容顿时变得凄悲了许多。
她看着房间里种种一切东西,熟悉又陌生。
许久未见,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想到这儿,阮嘉言眸光一顿,缺少了父亲啊。
阮家再大,再漂亮,可终归还是缺少父亲这个角色。昔日无比温暖的家,在此刻只觉得寒冷。
她提着东西,慢慢来到二楼,而后脚步到底还是不自觉地朝着阮成天的卧室迈去。
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不算好闻的味道。
阮嘉言忍不住皱起眉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向前走了几步打开窗外,让许久未住过家通通风。
而后,她打开了阮成天的衣柜,里面挂满了阮成天的西装和衬衫,只可惜,这些衣物再也穿不了了。
阮嘉言红了眼眶,又来到了自己为阮成天置办的梳妆台前,打开小抽屉,里面放满了阮嘉言为他购买的领带、领带夹与手表。
这些东西摆放的如同衣物那般整齐,只可惜它们往后也只能如此摆放着,不再会有人把它们拿出来,换到身上,打好领带,夹好领带夹,再优雅得体地带上合适的手表。
想到这儿,眼眶顿时盈满了泪水。阮嘉言回到门前拿起自己的东西,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阮成天的卧室。
她真的好想阮成天啊,想念那个自己一下班回家,就能看见在厨房忙碌的那个男人。
想念那个半躺在沙发上阖上眼睛睡觉,待自己小心翼翼地要关掉电视的时候,却出声说“我在看”的男人。
想念他的一切,想念那个永远都爱她的父亲。
可是啊,她再也见不到那个无条件宠爱自己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