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助理在听完那番话后,面色已经黑的吓人。
如果今天阮嘉言没有误闯入俞政廷的包厢,那么接下来的事情,简直不堪设想,他的叶喃岁可能就被……
何助理不敢继续想下去,虽然委屈了阮嘉言,但好在,叶喃岁并无大碍,他便放心了。
而此刻靠在俞政廷怀里极其无力的阮嘉言,内心的想法却是:俞政廷你这个狗男人,虽然你现在做的事情让我很感动,也很谢谢你的帮助,但刚刚的事情绝对没完!该跟你闹得我还是得跟你闹!别以为你做了点好事就想当做是补偿我,以为刚刚那事就算过去了!老娘告诉你这事绝对没完!
俞政廷若是能听到阮嘉言这一内心戏,绝对会气得昏过去了。
他做这事的时候,就完全没有想过这是要补偿阮嘉言之类的,这完全就是出于一个正常男人在听到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后的正常反应好吗!
哪个男人会在听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动了以后还能保持镇定的?
如果有,那这对情侣也就可以分开了,因为这个男人压根就不爱这个女人,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
陈总吃痛地捂着脑袋,虽疼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生怕再一次惹恼俞政廷。
他颤抖着腿,咬紧牙关,却依旧还是不敢跪到那玻璃渣上。
叶喃岁和何助理站在一旁,被俞政廷的气势所压迫,宛如两个小透明一般,抿着唇不敢开口。
当然,他们也不需要开口,没必要求情,毕竟这种男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也没必要火上浇油,俞政廷自有他自己的法子。
只是,何助理看着现在这副模样的俞政廷,只觉得他像极了当初惩罚动了肖书文的那个男人时的模样。
原来,现在的阮嘉言在俞政廷的心中,已经到了肖书文的地位了吗?
但恍然间,他似乎觉得俞政廷自个儿还并未察觉到自己对阮嘉言又那么深的情感。
可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多少也不好说些什么。
再者,这只是他的感觉罢了,说不定这只是他的感觉错误呢。
虽这么想,但心底的那股担忧却迟迟无法压下去,总觉得俞政廷若再不意识到自己对阮嘉言的感情,怕是要出事了。
俞政廷见此,眉眼间更冷了几分,表情也更加地阴冷狠戾,嗓音微微拔高,冷的似乎能冻死人,“跪下!”
陈总的脸色早已因恐惧而发白,额头沁出密密麻麻地冷汗来,这要是跪下去,他的腿不废掉也半残废了,可若要是不跪下去,他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咯。
权衡了下腿和命,片刻后,陈总要紧牙关,到底还是跪下去了。
玻璃渣顿时划破他的西裤,嵌入膝关节处,刺眼夺目的红色血液浸润了裤子以及地板上的血。
这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的疼痛,疼得陈总直接昏了过去,就连手臂深深地扎入地上的玻璃渣,也没能唤醒这位已然昏迷的坏男人。
俞政廷见此抬起脚,用脚尖踹了踹面前的男人。
见他并无任何反应,如同死人一般,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面色稍缓和了些,却依然阴冷地吓人。
看得叶喃岁和何助理是忍不住一哆嗦。
阮嘉言很想就此事发表自己的评价,却因为无力而发不出声响。
她只听闻过俞政廷的狠戾手段,却从来没有真实地见过,如今一见,的确是被吓了一大跳。
果然,俞政廷真的不是他们这些一般人所能得罪的。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阮嘉言刚想到这儿,耳畔忽的就传来俞政廷温柔极致的嗓音,与刚刚的情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阮嘉言忽的就觉得,俞政廷这个狗男人,可能有点儿精神分裂。
而后,俞政廷又似是怕听不清阮嘉言的话,于是微微低头,将耳朵凑到了阮嘉言的唇边。
阮嘉言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