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吧。”喻父点了点头,朝着某个佣人招了招手,“去开门看看。”
“是。”佣人挪步至门口,待门打开后,挂着淡淡的职业笑意的面容上一下子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俞……俞总好。”
喻父喻母闻言,顿时顿住了脚步,回身向门口看去,心底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转身向门口走去,将俞政廷和何助理迎了进来,连忙问道:“政廷,您这么晚还来上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还未等俞政廷回话,紧跟在俞政廷身后的何助理就拽着一个女人进了屋子。
喻父喻母这才看到何助理和那个女人,直至暴露在玄关处的等下,才看清楚女人的样貌
——是喻惠然。
喻惠然白皙的面容上满是灰尘和眼泪的混合物,双眼红肿,似是刚哭过,身上昂贵的服装的也是脏兮兮的。
若不是那熟悉的眉眼,喻父喻母几乎认不出来眼前人竟是他们的女儿喻惠然。
“什么要紧事啊。要不,你们先问问你们的宝贝女儿吧。”俞政廷挑了挑眉头,虽是笑着,可嗓音却很冷,眉眼间带了几分凌厉。
喻父喻母闻言,顿时就明白了喻惠然这丫头又给他们惹麻烦事了。
他们隐隐能猜到是为何,却依然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回复,似乎这样就能抱有一丝希望。
何助理听完俞政廷的话,立马将躲在他身后的喻惠然一把推上前,让还在畏畏缩缩的喻惠然无处可避,就这么赤luo luo地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下。
她嗫嚅着,半晌却没发出一言一语。俞政廷渐渐地等的不耐烦了,朝何助理招了招手,“你来说吧。”
何助理上前一步,站在喻父喻母的面前,声音很平,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倒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话落,又拿出手机将先前俞政廷要求他拍下阮嘉言伤势的图片递给了喻父喻母。
喻母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就坚持不住了,身躯向后仰,好在身旁的喻父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几近昏厥的喻母,朝着不远处的佣人招了招手,“把夫人带上去休息。”
喻母离开后,喻父的面容上顿时挂起了几分怒意,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喻惠然,“跪下!”
喻惠然一向惧怕父亲,不敢违抗父令,而此刻也需要求自己的父母亲帮她一把,于是很听话地放下了往日所谓的高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我花那么多钱培养你长大,不是让你学这些恶毒的事情!我上次跟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是再敢去找那个阮嘉言的麻烦,你就给我滚回美国!看来你很是很想回去啊!
行,我明天就安排你回美国,这辈子都别想回平城了!”
喻父的声音随着渐渐加深的怒意越来越大,气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
而后,他才将目光转向了似是在看戏的俞政廷,语调满含歉意,
“政廷,这次的事情很抱歉,是我教女无方,让您见笑了。阮小姐住院期间的医疗费我喻家全负责了,等阮小姐好一点后,我和孩子他妈亲自登门道歉。”
俞政廷这才将目光落回了喻父的身上,沉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这么解决了?不应该是受害人才有资格提出要求的吗?”
闻言,喻惠然连忙跪在挪到喻父的身旁,“爸,你帮我求求政廷,我真的不会有下次了,我知道错了。”
喻父顿时慌了几分,连忙弯下腰,揉了揉喻惠然的头顶,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再怎么生气,也多少会向着她。
喻父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嗓音道:“政廷,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哪怕俞政廷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可俞政廷狠起来,他多少还是会有几分恐惧。
他现在只能希望,俞政廷能够念在他和俞父多年交好的